吴澄笑着和医生说:“那王医生就拜托你了。我们明天再来。”
呵,这话的信息量不小啊,小舅舅打听清楚了人家医生的姓名,这倒也没什么,后面这个“拜托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果然,出门之后,吴澄告诉季覃说,这青年医生是才硕士毕业留院工作的,因为是新手所以门可罗雀,不过这王医生的导师很牛,算是耳鼻喉科医学研究的权威,王医生说了,季娟是他目前接到的第一位病情重大的病人,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医治,必要的时候,他会去请教他的导师,甚至请导师来一起研究会诊。
季覃听了心里一阵喜悦,这青年医生显然是把季娟作为他创名气和搞科研的一个实验品,可是,对于季娟这样的癌症晚期病人来说,那种稳妥性的治疗也许不管用了,还不如就试试新方法呢,再说,这青年医生的背后还有有经验的导师指导,也算是控制了一部分危险性和风险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新增加的一章,还有也有增加1000多字,为了凸显攻受性格和增加互动。
这两天偷懒了,其实是因为我在看电视剧《最美的时光》,忍不住去网上翻了原著看,被结局虐得万念俱灰啊,尼玛最讨厌那个什么宋翊了,每天都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还扮情圣,看得我是无蛋也疼啊,疼得我都不想写文了,只想报复社会嘤嘤嘤。
好了,我不能再心灵扭曲了,咱们还是回归咱的小甜文,祝大家情人节并汤圆节快乐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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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吴澄本来说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拗不过想要节约的季娟坚持要回去先看房子只好按着地址往回赶。
因为不认识,三个人一路走一路问,还一路好奇地看,终于快要到了。季娟说:“上海还大都会呢,也就这样子嘛,和咱们c城差不多,一样地破破烂烂。”
季覃一路小心地搀扶着妈妈走着,一句话也不插嘴。巷子里都是些五六层楼高的砖房,外面的空地上扯满了晾晒衣物的竹竿,风一吹,扑扑作响。
吴澄说:“唉,表姐,哪里还没有穷人呢,上海又不是遍地是黄金。咱们住的这地儿啊,算是上海的下只角,当然不能跟静安区那些好地方比。不过呢,我朋友说了,他给咱们租的这房子呢,干净得很,还是一楼一底的。”
季娟听了很吃惊,说:“真的啊,那可真不错,他帮你租成多少钱啊?”
吴澄说:“三十块钱一个月,我租了三个月的,另外给了三十块钱的保证金。”
季娟笑了,说:“那还真划得来的,咱们这一住下,可能真要两三个月才回得去,就是住最便宜的旅馆,咱们三个人,花费也不小,还是租房子划算。”
等三人来到吴澄提前叫同乡租好的房子的时候,尽管都累得恨不能倒头就睡,还是给这房子的暴强格局惊呆了。
因为,这根本就不能叫房子,它实际上是两栋房子中间的一道窄窄的过道,被善于利用边角余料的房东巧妙利用,借了两边的墙,修成了一楼一底的房子。
季娟很不满意地问:“这墙都没有,下雨的时候会不会漏雨进来?”
房东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在旁边介绍着:“哎呦,不会的啦。万一要是飘几点雨水进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拿脸盆接接呗。侬不要不识货,一个月三十块钱就能住上这‘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房子,不要太高端洋气好伐。当然,电话要你们自己去电信局申请,现在降价了,只要三千块。”
吴澄低头笑了一声,说:“还楼上楼下呢,你这总共有三十平方米没有?人家五十平米的才租三十块钱呢,就你这……一违章建筑也要三十?”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此时一对描画得细细弯弯的眉毛便立了起来,说:“侬要租就租,不租就算了,房子不光是要看大小,还要看地段的,你说的那个肯定是浦东那边的房子,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这黄浦江西边的房子就是比东边的要值钱老多呢。”
季娟和吴澄都是一窒,要是不租这房子的话,只有出去住旅馆去,一时间哪里租得到合心意又便宜的房子?上海人多,本来住房就紧张,何况现在来沪的外地人也多,去淘选租住房实在是个麻烦事儿。
见他们不说话了,擅于察言观色的房东便笑起来,算是圆场,说:“阿拉看你们是外地人,东西可能也没带多少来,就送你们两床被子和垫褥吧,虽然不是新的,也是洗得干干净净的,省得你们还要出去买。现在外面有卖黑心棉的,要是不认识买到了,对身体不好的。”
吴澄见房东态度还好,再者急急忙忙地这会儿也没处再去找别的房子,就答应了下来。
季娟着急地叫住房东说:“哎,这房子怎么没厕所啊,还有厨房也没有,怎么做饭啊。”
房东很淡定地说:“有,都有。厕所呢,出门后一直走,胡同口左拐就到了。厨房在我们这边楼里,你用我家的灶吧,一个月另外给点煤气费就好了。”
季娟说:“啊?都是公用的啊?”
房东用一种看十三点的眼光看了看季娟,不屑地说:“你当是机关大院的房子呢,还想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
见吴澄和季覃都往这边偏头,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房东便换上一副和气的神色,说:“要是嫌外面公用的不方便,也能自己想办法啊,弄个马桶,上面拉个帘子,不就是独立卫生间了吗?整个小炉子,烧点煤球,不就是独立的厨房吗?哎,人要学着动脑筋嘛,那脑子不用要锈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