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娇花要在这儿吃,肯定不能拿馒头敷衍他。冷玉破天荒在早上煮了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面,甚至还给岳渊渟加了个煎鸡蛋。
“其实我得纠正一下你的错误观点。”岳渊渟说,“你早上才应该吃得好一点,要补充足够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冷玉:“对对对。”
他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岳渊渟:“嗯?去哪儿?”
冷玉:“回家啊。”
岳渊渟莫名其妙:“我们待会儿不去摆摊了?”
冷玉眯起眼睛,隐约感觉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你昨晚不是答应要回家去吗?”
岳渊渟点头,一根挂着水泡的手指头慢慢抬起,指着天花板:“我回了啊,我昨晚也没睡街上。”
他用无辜的眼神和冷玉对视,冷玉沉默片刻,埋头吃面。
小丑,冷玉只觉得昨晚内心戏波澜壮阔的自己像个小丑,人家在楼上还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岳渊渟把嘴角的微笑藏好,然后举起自己挂着水泡的两根手指头:“这个可以挑了吗?”
“嗯。”
蒙面黑衣人·冷玉拿来了碘伏、酒精和针,一排整整齐齐地摆在岳渊渟面前,好像下一秒就该让岳渊渟自己选一个用在他身上了。岳渊渟捧着手:“我害怕。”
“又不疼。”
冷玉把针泡在酒精里泡了一会儿,然后把碘伏喷在水泡上,他站在岳渊渟跟前,手上垫张纸,把岳渊渟的手托起来,微微弯腰,呼吸一凉一热地扑在岳渊渟手上。岳渊渟看看手又看看他,一时间突然理解了“小护士”的魅力究竟是什么。
怪不得人家都喜欢护士装呢,岳渊渟百忙中心猿意马。
冷玉拿针了,岳渊渟虎躯一震:“你这就下手啊?难道不应该先夸夸我的手好看,然后告诉我要把水泡挑破了才好得快,并且跟我说你会轻轻的一点都不痛,再然后温柔地让我转过头不要看,一下下就好了,等挑完了以后夸我真勇敢,再给我一点小奖励,比如一根棒棒糖?”
冷玉抬起眼皮瞥他一眼:“少看点青春偶像剧,看多了容易宫寒。”
岳渊渟:“”
冷玉动作麻利,在两个水泡的下缘扎出洞,疱液很快流出,被餐巾纸吸附。等水泡平了,冷玉在岳渊渟手指上再次喷上碘伏,然后给他擦上药膏。
“好了。”冷玉松手。
岳渊渟这才把捂着眼睛的左手拿开,头转回来,右手还悬在空中:“我都不敢动了。”
冷玉把东西收拾了,淡淡的:“可以理解,我打石膏的时候也是这样。”
岳渊渟噘嘴,慢吞吞地把手放下:“你还打过石膏?为什么?”
冷玉随口敷衍:“因为看石膏不顺眼。”
岳渊渟叹气:“好吧。”
一听说今天是去收破烂,岳渊渟高兴地欢呼:“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小老头啦!”
他今天还自备了一条小板凳,塑料的小红,和破三轮是一个色。
“配套的。”岳渊渟美滋滋坐上去,“我的专属宝座。”
天气渐渐冷了,骑三轮风大,冷玉给自己和岳渊渟各拿了一件厚外套。他把衣服递给岳渊渟:“你可以在宝座上朝后面坐。”
冷玉的面罩这时候就体现出它的优势了,但是岳渊渟不乐意:“朝后坐我就看不到前面了!我这个人喜欢向前看。”
“那随你吧。”
冷玉等着寒风教他做人。
开出去几百米,岳渊渟默默挪了挪屁股,悄咪咪蹭到冷玉正后方,然后缓缓挨了上去。
这回轮到冷玉虎躯一震了,他差点直接刹车:“你”
“风大。”岳渊渟说,“用你伟岸的身躯给我挡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