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黛。梦该醒了。—回到宿舍里。“唉,阿呆,你怎么还在这,”同寝室的姑娘小若眼神诧异的看着她,“之前jan有在找你唉。”阿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她看了眼手机,然后暗骂一句fk。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jan的。她手忙脚乱的赶紧回拨过去。不过这次难得的,jan没有为难她。更准确的说,是没有功夫去为难她。“我说,总监你要是不能喝,那就让陈总那派个业务经理来吧,”阿呆脚步艰难的搀扶着jan,“你等我一下。”说完便把jan扶在了床上。“哼,让陈建国出人,比登天还难,还有这帮度假村的龟孙子,逮住我就不放人了……”jan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直接向后仰倒到了床上。阿呆匆忙的去厨房烧热水。和她住的简陋宿舍不同,jan住的是一栋高档的酒店公寓,设施一应俱全,不过客厅的地方到处散落的是模型和手稿。阿呆看了眼冰箱,果然什么都没有。想着已经浑身滚烫,喝的不省人事的jan,阿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认命般的给他煮上了粥。想必酒局当中,他也是什么也都没吃。“水……”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阿呆赶紧将热水兑冷水,“来了来了,”她扶着jan起来喝水。失焦的双眸过了好久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一张清秀且带着点婴儿肥的脸。毫无侵略性,晕黄的灯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甚至……还觉得有一点点的可爱。像是邻家女孩。也许是醉意上了头了,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小助理秀色可餐。低头再一闻,一股自然的幽香窜入鼻尖中。jan偏着头想了许久。这股味道……是雏菊么?阿呆将杯子递到jan的手中。“喂,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jan的声音也夜色里略显沙哑。阿呆端水的手一顿。“没有,”她低头否认说。许是染上了些许的醉意吧。难得的,jan对阿呆的态度不再是颐指气使。jan咧开嘴笑了,喉咙跟着泛痒,咳了好几声,“骗子。”“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说谎,就会习惯性的要下唇啊。”阿呆瞪大了眼睛,“唉!”她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习惯。jan仰头喝空了杯子里的水。他擦了擦唇角,恢复了以往大爷的样子,只是额头的刘海垂落,少了平日里的几分凌厉感觉。“喂,杨若黛,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jan努了努嘴,信口开河。“我估计是,你这样的女孩子上街一抓一大把。”他擅自做了结论。阿呆帮他忙前忙后的,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洗衣拖地收拾残局。“算是有过吧,”阿呆嘟起嘴巴,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靠。你居然谈过恋爱?”jan简直难以置信。“怎么,你没谈过啊?”阿呆不懂了。不能够啊,他堂堂一个总监,在业界也是赫赫有名的,怎么会连恋爱都没谈过?“那些女的都太俗了,”不是喜欢钱就是喜欢权。总归是要图点什么。“哦,”阿呆闷闷的应了声,“这倒也是。”任谁能受得了他的狗脾气啊。不图钱不图权,在这样的狗男人身上还能图到什么。浪漫吗?不存在的。“喂,你在那说什么呢,有种说大声点,”以为他耳朵聋听不见啊。阿呆立刻跟瘪了气的气球一样,她认怂了,也不说话了。谁叫面前的人现在是她老板。“哼,”jan撇撇嘴,“要我看啊,就是你前任瞎了眼呐,看上你了。”你前任才瞎了眼呢。阿呆气鼓鼓的在心里想着。我前任一点也不瞎,我前任眼光好的很,才看上我的!可惜表面上,阿呆还是在他面前装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行行行,是我前任瞎了眼看上我的,总监你快点睡吧。“说完就要给他拉灯。“等等!“在阿呆关灯前,jan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前任到底因为什么而分手的?“阿呆默了默。“性格不合。“最简单,也是最烂的借口。说完她就关了灯。—阿呆从jan家出来的时候都快要半夜了。海南的夏天湿热连绵,夏虫总是叫个不停,每走半步,就觉得浑身湿漉漉的。阿呆直接用手机叫了车。阿呆等在公寓的大堂里。室友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