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不识相的人想撩邵彤或者在夜宴搞事,可没几天之后这些人都被整得不行,不是被人举报就是公开丑事,全部有图有真相无一遗漏,而且还查证不到是谁做的,渐渐地大家都知道有人在背后给邵彤撑腰,再也没人敢惹事。于是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是可以安心地寻找合适的对象,男的女的、床伴或者真心交往的人。张景曜断断续续来了三、四年,都只冲着床伴去。他也有过想找一个人稳定下来的时候,可每每加深接触,他想到的还是安然,就不打算去祸害别人了,找床伴就好,一觉醒来,人事两清。他也没有和别人约定固定床伴的习惯,一般兴致来了,看对眼就可以了。张景曜刚坐下来和酒保要了一杯酒就看见邵彤在吧台里面走了出来,拿着一杯淡紫淡橙分层的鸡尾酒放到他面前。“尝一下,我的新产品。”他又拿过来一杯水,“太难喝的话用这个漱口。”张景曜闻言笑了笑,没问什么就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用吸管又喝了下层的一口,说:“没啥特别。”“早知道不让你试,你习惯喝威士忌自然不懂欣赏这种甜甜腻腻的。”邵彤拿走了那杯鸡尾酒,换上了张景曜之前点的walker加冰。“甜甜腻腻?还真不适合我。”他拿起一饮而尽,把空杯子推给邵彤,“再来。”“怎么?吃炸药了?”邵彤拿过杯子,给他倒了小半杯,“最近不见你,还以为你找到人了。”“最近?最近是做了几个月知心好兄弟。”张景曜这次喝了一口便放下来,满嘴都是苦涩的酒味。“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邵彤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自两年多前,张景曜帮他打跑了一个来搞事的人,两个人就认识了,之后相谈甚欢,虽不算深交,却也惺惺相惜。邵彤对张景曜的事是怒其不争,既然喜欢上了,居然不敢说,还要硬装成好朋友,周末八点档呢?按他的做法就是先说了,成不成后话。“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张景曜这次把手里的酒都喝了,“我能说什么。”“有点魄力好不好,成就成,不成拉倒,”邵彤想想又换了说法,“还是算了,你不敢,怕失去他。”邵彤的这句话正中张景曜的死穴,他确实不敢,他是真的怕。一直以来,张景曜在安然心里都是美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有崇拜的成分。安然从小到大所有的事几乎都是张景曜在主导。小时候教会他玩游戏,一步一步开解他的不快乐。读书的时候一直从旁指导,从预习到温习都不马虎。长大后在身边支持他,保护他,说是挚友,实际如兄,如父。所以张景曜怕,怕在安然的眼里看见对自己的鄙夷,怕安然知道自己一直是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他,怕他们最后连好兄弟都做不了,更怕他们闹翻了,安然会孤零零一个人,所以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张景曜早已经想好了,等安然成家立业后,就会从他的生命里退出来,只要他有了新的家庭成员,就无需再依赖自己。去年张景曜去澳洲分公司出差的时候,觉得那边的环境挺合适的,可以通过建筑师进行技术移民,他回国后也特意去找了中介咨询,拿了一堆资料回来,算是未雨绸缪吧。邵彤看见张景曜这副样子,又给他倒了酒,提醒一句:“你就别想了,看看今晚哪个适合,他们都等不及了。”从张景曜坐下来后,就有不少人对他抛橄榄枝,毕竟这年头像他这种外貌条件出色,在受方风评极好,顾及受方感受没变态嗜好的攻方是越来越少了,即使知道他只找一夜情不固定约。炮,就是爽一个晚上,大家也很乐意,出来不就图个开心吗。“夜宴的生意差到让你连扯皮条的事都做了?”张景曜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开始看向四周,那些对他有意思的人蠢蠢欲动。“有你这些痴情种隔三差五来卖醉,我倒还可以活下去。”邵彤收走了张景曜的杯子,把付款二维码的牌子拿过来,“记得给钱,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张景曜对他摇摇头,笑他铁公鸡,和长相完全不符,然后拿出手机付完款,站起来拉过一个看着合眼缘的走出夜宴,引起了一阵小骚动。邵彤低头看手机进账记录,长相?有屁用,钱才是亲爹亲妈。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张景曜还是有点头晕脑胀,昨晚就不应该喝完鸡尾酒又马上喝威士忌,那些鸡尾酒看着漂亮喝着无害,实际度数高得很,混着喝加上心情不好纵欲到后半夜,全部大忌都犯了,差点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