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曜在这方面是开放而又传统的,他可以不谈感情地和无数人发生关系,但是却不会对谈心的人含糊不清,上床是互相发泄,一旦涉及到感情,就要谨而慎之。“你们真的要在一起吗?”安然听完他的话,比在大排档的时候更慌了,原来事情早已经往他不愿意的方向走了好多步。“如果我们发展顺利,就会是真的,现在我和他还没到那份上。”“……”“你说什么?”张景曜分明听到安然说了一句话,可声音太小了,他没听清。“我说不要!”安然吼了出来,手中的茶杯被他大力地按在床头柜上,“我不要你和他在一起,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安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上次在夜宴,就已经受不了,”安然双手握拳,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我忍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炮友也好,送咖啡的也好,我都只想冲过去让他们走。看着你们接吻,我只想撕碎他们的嘴。”安然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确实是如此想的,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张景曜闻言沉默了,他对安然的反应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他不敢幻想,尔后才开口说:“你只是还没适应而已,你是怕我有了男朋友会不理你吗?不会的,你放心。”安然没有回应张景曜,他也被自己吼出来的话吓到了,事情还没厘清前,感觉就已经像洪水猛兽那样冲了出来。“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张景曜看他这样,只想离开,他怕再继续下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安然点点头,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想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张景曜从安然家里出来后,整个人一片混乱,他的话一直回旋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不敢相信安然会在这个时候对他有了别样的感觉,只是刚和别人分手的孤独后遗症罢了。让他烦心的还有林青和的事,下车时候的那个吻已经超出他们的关系,他不明白林青和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真的是要过一段长时间不安生的日子吗?张景曜一个头两个大。第二天是周六,安然起床后开了电脑,他上网搜索了很多关于同性恋的事,包括情感,社会问题,还有现状等等。灰暗的信息充斥在这个圈子里,他都不知道现在国内同性恋的比例有这么高,该说他后知后觉还是平时不留意,不过也就是想想,自己二十几年的竹马都没发现,还指望发现别人吗?他也就不深究了,毫无意义。安然甚至去看了耽美小说和漫画,觉得太过于理想社会了也只是随便看看,然后他还用扣扣小号混进了同志群,看着他们说自己或别人的事,看到他们一言不合就开车,还会在现实中约一炮。他也在群里发的资源共享下了几个小电影,不是摆拍或者剧情向什么的,就是纯粹的男同做。爱视频,还去看了几个科普的帖子。现实中的受方基于攻方不愿做长时间的前戏,很多时候都是忍耐着过去的。男人毕竟和会自动分泌液体的女人不一样,被捅进去不会很容易就有快感,有时候弄伤了就只能一路痛到最后。可要是真的被操。爽过,那种感觉会让受方甘于雌伏于身下,不由自觉地追随,大底就是所谓的食髓知味。安然不禁想起来之前看过夏薇薇朋友的微信对话内容,他好奇张景曜的技术到底有多好才让那个人念念不忘,连做了几次,怎么做的都记得一清二楚。他发现自己看着电脑里那些男人做这种事,只会当做是教学视频,毫无反应,有些时候还看不下去。可要是幻想成张景曜在对他做这些事,他整个人就热起来了。知道他是个纯一,自己就只能是受方,他能接受自己躺在他身下被打开被插。入吗?安然一想到那个情景,下体居然有了反应,他伸手握住那个已经硬了的地方,想着张景曜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出来的瞬间是想到他在帮自己口。爆。沉浸在高。潮余韵中不能自拔的安然呻吟着叫了一句景曜,声音勾人魂魄,表情愉悦痴迷。看着自己手上那股白色的浊液,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加上最近的不正常,安然很清楚自己对张景曜已经变质了。对于这份感情,他很坦然地接受,没有任何的排斥,如果他和张景曜之间只有性别这个问题,那就已经不是问题了。自己喜欢上他是很清楚的事,可张景曜对他呢?安然回忆起那天晚上在江边的对话,他不相信张景曜对他毫无感觉,不过要真的说喜欢,为什么昨晚自己已经投出了信号,他却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