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发高高扎起,又开了窗户通气,阮新梨将笔记本扔到了一边,打开电脑。天天吃的如此寡淡,让她的味蕾饱受摧残。也许是肠胃真的已经不再适应这类刺激性的食物,才吃了几口,阮新梨的肚子就不舒服起来。她认命地摸去了洗手间。荣礼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揉了揉眉心,打算洗澡睡觉。他走进卧室,嗅到一股陌生的辣油味道,英挺的眉毛蹙起,转了半圈,在垃圾桶中发现了一袋未吃完的零食。他挽起袖子,将垃圾及时清理了以后,拿起睡衣,正打算敲浴室的门。阮新梨突然没头没脑的撞了过来,“呀!”她惊呼出声,揉着撞得酸痛的鼻子,“你要干什么?”荣礼有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睡衣。她突然张开手臂挡在了门前:“你去别的浴室洗吧?”“为什么?”荣礼微微皱起眉,“我习惯用这个。”“因为,因为,因为,”阮新梨突然涨红了脸,磕磕巴巴起来,以后我要自己用这个,对,这以后就是我的专属浴室。”荣礼给了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打算推门而入。“哎哎哎!”阮新梨急吼吼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我说实话好啦。”荣礼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子头低低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我刚才拉肚子了,所以,里面味道不太妙。”她脚趾不停地扣地,恨不能抠出一个独栋别墅。想象中的暴风嘲笑并没有来袭,荣礼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眼睛里是责备之意:“偷吃了辛辣的零食,所以闹肚子了?”他抢在阮新梨反驳前继续说,“别狡辩,我刚清理了卧室的垃圾桶。”阮新梨咬着唇,手抚摸着肚子:“我真的只吃了一点点。”“以后一点点也不许吃。”荣礼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带了一片药和一杯白水,亲自监督她吃了进去。浴室的吹风机的声音停了,阮新梨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揉着肚子,蜷缩成一小团,看着可怜的紧。她感到荣礼的脚步由远及近,身后的床铺一沉,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她的腰侧伸了过来,掌心向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荣礼感到掌下柔软的腹部倏地绷紧,淡淡道:“别紧张,我对病号没兴趣。”他顺时针揉了起来,力道温润,让阵阵暖意涌入了微凉的小腹。阮新梨小声嘟囔着:“谢谢,九哥。”不适感慢慢消散,她渐渐有些困了。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阮新梨心窝里暖暖的:“九哥?”“嗯。”柔和的夜灯,掩盖住她微红的耳朵:“你什么时候想?”“想什么。”“那件事。”她想回头看看他的脸色,又有点不好意思。“等你能适应我。”“那,你以前有过吗?”她忍不住攥紧了被子,有点紧张他接下来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他坦然道:“没有。”阵阵窃喜涌上了心头,反正她看不见彼此的眼睛,说起话来有了些胆色:“那你想要了怎么办?”荣礼的语气始终柔和平缓,没有波折:“可以用手。”“你没想过找个女伴吗?我听说那种应酬的场合特别的多。”阮新梨想起了沈青璇的那些话,心里总是有些不够踏实。“没兴趣。”“那会不会有女人穿的很暴露来勾引你,或者是给你下一些那种催情的药?”问到狗血之处,阮新梨忍不住回过头来,抱紧小杯子,一脸兴味地和荣礼对视着。“肚子好了吗?”“呃?”阮新梨怔忪了一下,“不疼了。”“那就快点睡,”荣礼转过身,背对着她躺好,语气里满满的嫌弃。阮新梨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也置气般的转过了身体。“以后不要在床上讨论这个话题,我只是个男人,不是圣人。”一句话悠悠地飘了过来,让她彻底闭麦了。睡之前明明是一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画卷,楚国汉界划分的极为清楚,等清醒了过来,完全不是一回事。荣礼的闹钟定在了五点五十分,现在以窗外的亮度来考量,应该还不到五点。阮新梨的一侧长腿高高地搭在了荣礼的腰上,还微微用了些气力盘住,另一侧的腿比较惨,被荣礼的小腿压住,酸麻不堪。这也是她比闹钟醒的早的原因。她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箍住了对方脖颈的胳膊,又将高高搭在他身上的腿慢慢撤了回来,最后一个步骤,双手用力将荣礼的腿抬起,将已经失去知觉的小腿抢救了出来。拆解完毕后,阮新梨欣赏了一下荣礼标准的睡姿,简直跟教科书上宣扬的差不多,左侧卧,身体微微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