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远坂时臣的礼仪愈发恭敬,古朴无波的脸上满是死气沉沉的呆板,“只是——王,请允许臣斗胆谏言……”“嗡——”结界边缘被触动的讯息同时传入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的耳中,古板的远坂家主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深夜造访,其目的究竟……“终于有点意思了。”吉尔伽美什放下酒杯,眼中类似兽瞳的血眸眯成危险的一条线。“居然有人以人类之躯触碰了本王的【禁制】。时臣,把客人迎进来吧。”远坂时臣也没有不闻不问就赶人走的意思,点头称是:“遵命,英雄王陛下。”“唐轩前辈,怎么了?”鹰无瞳看着在结界外面久久没有抬脚的唐轩,迟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远坂家结界的感觉远没有间桐家的那种令人难堪的气息啊?“总觉得……很不想进去。”看见鹰无瞳已经完好无损地踏了进去,唐轩压下心头的警惕感,犹疑地上前一步,“可能是我多想……唔!”胸口这被贯穿的感觉……是什么?四肢,关节,手心,脚掌,喉咙,腰椎……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就好像……被刺穿了一样……呢……站不住……了……已无法抱着昏迷的樱,唐轩一瞬间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栽倒在地——疼,反反复复的疼,眼前出现各种记忆中见过的画面,被砍头,被凌迟,被分尸,被切碎,被冷冻,被淹死,所有想象的到的死法都好像在他身上演示了一次。想让他死,有什么规则,在命令他【死去】。唐轩看见自己躺在一堵高墙之下,渺小如蝼蚁,那高墙之上伫立着金色的王,在高傲而不屑地俯视着他。“吉尔……伽美什……”唐轩从嘴里虚弱地挤出这个名字,“瞳,是英雄王……”鹰无瞳急忙扶起他的上半身:“什么?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快说啊!”——神经都快疼的麻木了,即使被扶起来,也没有半点感觉。唐轩哑着嗓子:“瞳,看来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进去了……带上樱,去拜托远坂时臣的servant解除对我的攻击……”“我、我一个人?”鹰无瞳慌忙问道。她一个人怎么可以?她连魔术师都算不上,怎么能把这种事托付给她……唐轩吃力地拔出长剑,递给了忐忑不安的少女:“只有你了……我的『剑、命』都托付给你,请你,一定要……”唐轩说了个只有说汉语的人才明白的冷笑话,虽然还想再安抚少女两句,但后面的话音都消散在了又一波猛烈的疼痛之中。“哇啊啊啊啊啊!”——动不了,要死了,被驱逐、被粉碎……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鹰无瞳颤颤巍巍地把剑握在手心,宝剑入手很沉,剑柄处因天长日久被握着形成了细腻的触感,就好此时此刻手正被唐轩紧握着一样。鹰无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把樱抱起来,用肩膀的力量撑起了这个身材弱小的孩子。“请……等我回来!”说完,她大步跑向了远坂家的大门,手中长剑漾出一道绚丽的白光。ifyouwantthgdonerightyouhavetodoityourself“圣杯战争ncer的aster鹰无瞳,求见远坂时臣!!”因为害怕被阻拦而耽误解救唐轩的时间,还在远坂宅外,鹰无瞳就拼尽全力喊了起来。不能让他死去,无论付出什么,也不能让唐轩死去。因为、因为那是——远坂宅的大门受魔力控制,在鹰无瞳用身体撞上去的前一秒内完全敞开,少女抱着小小的女孩长驱直入,表情坚如钢铁。远坂时臣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因为认得远坂时臣,鹰无瞳一句废话也没说,把樱往地上一放,露出了左手令咒:“这是我身为aster的证明,此次冒昧前来并无恶意,请时臣先生立刻下令让servant放开我的同伴!”急促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青涩,远坂时臣意外地看着地上明显是自家女儿的昏迷女孩,询问道:“你为何带樱……”“是唐轩把你的女儿救出来的!”鹰无瞳神经绷紧,好似随时都会因过度紧张而崩断,“间桐脏砚已经死了,在地下室有一个被折磨的女孩,所以我们把她带过来了!请立刻解除对唐轩的攻击!”话语间少有铺垫,少女说话语无伦次,却能看出来是真的着急。远坂时臣想去查看少女所言的“折磨”是怎么回事,而少女却反复重复着要停止对她的同伴的攻击,一时陷入僵持。于是时臣看向了一旁的空气。金色粉尘凝成人形,身穿术阶概念武装的雍容男子抱着胳膊现出身来,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