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日记:打死我也不做阅读理解了!_(:3」∠)_明天要出趟远门,下周一回来再更,平安夜快乐宝贝儿们食髓知味,大概是世间最令人心痒难耐的事情。晏少爷一朝得逞,巴不得向沈示身体力行地展示什么叫“肆无忌惮”。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是沈示去晏家的次数多,因为晏白青房间里好玩的东西多。后来两人在一起写作业,依旧是沈示去晏家频繁些,因为晏白青的书桌大,能容得下两人并排坐着。而如今,少年那旷日持久的爱意终于得到回应,自然要成天把人往这儿请,不管是吃饭还是写作业,看电视还是亲亲抱抱再做一些亲密无间的事儿……晏白青只恨不能跟沈示化身连体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摽一块儿。周末也是不用想着睡懒觉的,晏白青一大早就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要他为自家庭院里那些留着“念想”的植物负责。沈示顶着一脑门的起床气,只想拿剪刀把这位大爷给剪成秃头,可要帮忙是上次自己亲口说的,临阵脱逃不符合他的风格,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庭院久未打理,已经透出点凄凉的破败意味,生生要将晏家粉妆成一幢鬼宅。开过一茬的月季枝叶杂乱无章地四下乱窜,杂草在绿地上鸠占鹊巢,池子里的锦鲤靠晏少爷偶尔想起来的一把饲料苟延残喘,水面上还漂浮着仨月前从外边街上远道而来的柳絮,与换季落下的枯枝败叶纠缠不清。沈示看着这秩序混沌的庭院,感觉就是耗上两个周末也清理不完,不难想象天气再热一些后这里会是怎样的一处蚊虫天堂。晏白青则好整以暇,拿出本刚买的《月季栽培实用指南》,一看就是要支使别人干活的。初夏的气息以太阳为轴心一点点弥散开,将整个庭院笼罩起来,蒸腾出一点若有似无的花香,晏少爷的实地解说萦绕其中:“花后修剪需要看品种,灌木月季至少要保留地面上15厘米的高度,藤本月季则只要把残花修剪干净即可,切忌剪太多,会影响来年的花量。”“等等等等,”沈小二举着园艺剪,觉得自己听了一耳朵的不知所云,“什么是灌木月季,什么是藤本月季?”晏白青把书往前翻了翻,像个恪尽职守的复读机,对着书上的字毫无感情地照本宣科道:“灌木月季与藤本月季的区别在于枝条和花朵……”两个人就这样现学现卖,开始祸祸庭院里的月季。沈小二手脚麻利,一片月季很快都成了参差不齐的斑秃。正忙活得热火朝天,突然间,有簇茂密的枝叶微微一动,接着传来阵令人耳朵发痒的“嗡嗡”声,在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坨飞翔的不明物体已经气势汹汹地蹿了出来,直奔晏白青的门面而去。晏少爷愣了一秒,整个身体都僵了,像根木棍一样直挺挺地戳在原地动弹不得,于是不明物体就这样拍着翅膀降落到他头上,在阳光下闪烁出绿色的金属光泽。沈示小时候没少抓昆虫,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只人畜无害只吸植物汁液的金龟子,很是惊奇:“咦,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有这玩意儿了?”晏白青从小就讨厌一切昆虫,对会飞的品种更是深恶痛绝,看到都要绕着走。此时被这东西停在头上,脸上的血色在瞬间就褪了个干净,现场表演了什么叫“花容失色”,大约是属于男性的尊严在提醒他不能跳起来大喊大叫才勉强维持住了站姿。沈小二见他像个发条用尽的玩偶般僵在原地,不由觉得好笑,他把剪刀往边上一扔,跑上前去按住晏白青的肩往下压:“别动啊,千万别动……我帮你抓出来。”晏白青微微弯了一下膝盖,很听话地没有动弹,任沈示的手在他头发里摸来摸去。这个一拳能把戚翔给揍趴下的少爷大概是被一只小甲虫给吓傻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大大愉悦了沈小二,他先把惹事的小甲虫轻轻捏走,然后非常不厚道地在上次没能得逞的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溜够。晏白青不知是计,任由他搓圆捏扁地摸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当下恶狠狠地直起身,打算扣住他的爪子。“哎!”沈示马上喊了起来,“掉你衣服里了!”晏白青立刻感觉后领子像是进了个什么东西,身上飞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毛都快炸了。沈示看着他光速蹦到一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上衣给扒了往地上一甩,活像一只受了惊的猫,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脱了衣服的晏少爷发现自己被耍了,方才还白得像纸的脸色立时又红了,与他之前发脾气的表情不大一样,十分难得地带上了一些腼腆的恼羞成怒。沈示觉得好玩,于是不知死活地伸出爪子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这次没能成功逃开,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