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让咱们老大也见识见识昨天那场面。”赵熙文跟在执行一队队长手底下最久,也最没轻重。石枫见喻晴天没有说话,当先感慨:“第一次遇见成群的变种乌雕和缠缠怪,还真是活久见啊。”陶冉也跟着感叹:“我也以为这世上就一两个,顶多就是一家族吧。昨天真是见识了。”喻晴天没表态,但眉头却紧紧拧在一起。她想的,永远比他们多一点。武大力虽然受伤最重,却是情绪最激动那个。他凑到南望身侧,一抬手揽住肩头就问:“姐夫,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是别人的话早就震撼到惊呼不可思议。但是你也太平静了吧。”“姐夫……”南望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姐……姐夫?”武大力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喻晴天:“我姐。”又偏头看他,“那你不就是姐夫嘛。”“不。”南望不能平淡了:“你有没有问过你姐她愿不愿意。”几双眼睛全都转向喻晴天,后者笑嘻嘻地一言不发,任何人都朝着“她愿意”的方向解读。“好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愿不愿意。”“那不行,你必须得愿意。”武大力轴了,又兜住他肩,“你看,咱这谁不是叫‘姐’。”虽然是被强迫的,石枫和赵熙文都不敢跟钻了牛角尖的武大力对呛,各自安静。南望拍开武大力的手,换了个位置,问喻晴天:“你多大?”喻晴天噘嘴:“问女孩子年纪……一点也不暖男。”南望无奈哀叹,叹苍天玩笑开大了,然后硬着头皮,“我有别的选择么?”武大力却轴得连正主的面都不给,“别的名额没有了,就‘姐夫’。”南望皮笑肉不笑地颓丧下去,被一圈威逼和笑声环绕。闹到最后,还是喻晴天收了尾,她摆了摆手示意开始讲正题。而她提出的第一个疑惑是:“它们怎么凑到一起的?就算它们智商飙升,可依旧是两个种群,怎么会一起攻击阻拦我们。总不能是……进化出了超级智慧体吧。”这算是触到了痛点。至少在他们以往的遭遇里,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喻晴天话锋一转:“但是,望啊……”南望想找个地缝钻。“我也同样好奇,我们都震惊得久久不能平静,你却冷静地让我有种恍惚感。”“我想我……懂。”南望摘下眼镜擦拭一番,重又戴上的时候,目光变得清冽,“我所见过的,也同样匪夷所思。”喻晴天知道,他终于愿意敞开心扉开诚布公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通过一个快递锁定我,又为什么觉得一个没完成的论文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才不会直接放到表面,等人发现。”这话在理,就比如他们虽然对南望没有刻意遮掩什么,但涉及到核心关键机密的部分,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就连最直肠子的武大力都紧守着分寸。南望:“你们都知道我就读于锦南大学。本科毕业之后,生物系教授刘明表达了对我的欣赏,建议我考研究生。我听从了意见,跟着他研究微观生物课题。”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而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在成为研究生一个月后,就被带入了他的一个私人研究项目。当时项目组里,除了我就只有刘教授和一个学长。”石枫摸了摸眉毛,心叹喻晴天一开始的判断和策略还真是步步都走对了。如果按他们的办法直接把人抓起来顶多能拿到论文,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一部分的秘密。他瞄了眼喻晴天,发现她的表情冷静地出奇,就像早料到了这一刻。南望继续:“这个项目开始于什么时候我不清楚,反正我加入时拿到的资料就不太完整。但从留存的研究照片和分析来看很令人惊讶。”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整理心绪。“刘教授无意中发现了一株植物……他把它称为‘未来’。这株植物发生了突变……总之就是推翻了我对生物学的一切认知。”武大力忍不住笑问:“比那脚上长出倒钩的变种乌雕还令你惊讶?”“是的。”南望直言不讳,“在刘教授的观察记录里,这个植物一直在……突变。一开始它看起来像龙舌兰科,不久之后它又拥有了桔梗科属性。”突变普遍存在于现实中,但大部分都是因为生存环境改变或外部刺激加剧而产生。可现在有一株植物可以在不受影响的情况下“不断”突变,这超出了南望以往对生物科学范畴的认知。“它拥有很多植物的dn□□段,只能说它像“某某某”,却不敢定论它是已知的“某某某”。这完全无从解释。就好像在生物进化过程里,有那么一个脱了轨,一脱就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