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虽然着急,但他看着主子都不急他也就跟着定下心了。
唯有雷鸣急得抓耳捞腮,恨不能立刻将人揪过来,“王爷,就您一句话的事儿,要不要下官——”
“傅少师,这边请!”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殷切的交谈声,大理寺卿单宗平提袍邀着傅斯远道,“恪郡王就在这里面。”
傅斯远淡淡嗯了一声,随即问道:“你们已经整理好卷宗交给王爷了吗?”
单宗平怔了怔,语塞了一会儿,讪笑道:“在呢,下官已经安排了人正在整理,应该快完了吧,等会儿就给王爷送府上去。”
傅斯远心中了然,他没戳破单宗平,但还是警醒他道:“王爷此次是奉圣命办差事,你所怠慢就是对圣上不敬!其中利害,你可了然?”
单宗平点头如捣蒜,“了然了然。”
“且恪郡王现任大理寺少卿,也算是你的下属,他的事儿如若办得顺利,今后你也跟着沾光不是?”傅斯远恩威并施。
“是是是!”单宗平道,“少师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傅斯远蹲下脚步睨了单宗平一眼,单宗平吓得当即噤了声。
及至偏堂,傅斯远朝裴霁舟拱手,裴霁舟起身回礼。
几双眼睛来回逡巡了片刻,傅斯远最后将目光落在江瑟瑟身上,四目相对,竟是相顾无言。
“今日,多谢傅少师了。”裴霁舟再次礼揖致谢道。
傅斯远瞟了单宗平一眼,后者悻悻地缩了缩头,不敢擡眼看人。
傅斯远点头承下这声谢,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后,傅斯远便走了。
临走前,傅斯远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瑟瑟,他似是有话要说,但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沉默。
傅斯远踏出偏堂,单宗平就跟着追了上去。
“呸!”雷鸣看着单宗平的背影啐了一声,“以前咋没发现他这麽狗腿呢?”
“我朝的官员何时变得这般阿谀奉承了?”仇不言亦叹道。
裴霁舟虽心有感触但他却没有明显表露出来,江瑟瑟鲜少与朝官接触,便不曾在意这些,而潘大则是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行了。”裴霁舟出声制止,“有了傅少师走这一遭,咱们的事儿也就快成了。準备好吧。”
裴霁舟才说完没多久,便有人将一摞卷宗抱了过来。
雷鸣朝裴霁舟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他的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