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和星空都好安静,郁娇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男人穿得不算多,就常着的西服外,套了件相对厚实的呢子外套。脖颈处空蕩蕩的,冷风一灌入,看着就冷。
就在他要直起腰身时,郁娇拽下一半围巾,给他套上。
齐冥曜的动作僵住,俩人就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但呼吸随时可能交缠。
他们之间被一根围巾牵连,像月老的红线。
围巾卷着她身上的馨香,缠住他的鼻息。
突然觉得,若是她刚才的许愿关于别的男人,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和别人也这样吗?”齐冥曜问。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被闷在羊绒布料里,还是因为他潮涩的心情,他的话听起来闷闷的。
郁娇笑:“齐总这麽纯情的吗?”
“不过共戴一条围巾而已。”
他的呼吸顿住。
是了,不过一条围巾而已。
其他聪明的鱼儿此时根本不会提问,只需等待钓鱼者下一次的垂怜撒饵就够了。
但他不是池塘里圈养的,任人摆布的鱼。
他伸手握住郁娇放在腿上的手,冰凉的触感很快沾染上他的体温。
郁娇体感不冷,但突如其来的暖源,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
一定是这里太安静了,她才会连自己的心髒错拍,都听得清楚。
“牵手而已。”她听到自己逞强的声音。
她明明是高级的猎手。
而高级的猎手怎会露怯。
可下一秒,齐冥曜的俊脸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她浑身本能地绷紧,明明不冷,身体却有颤意。
他们之间绷直的围巾随着他们缩短的距离慢慢垂落。直至她的下巴被他大力地捏住,男人整个后背宛如一张蓄满的弯弓,随时蓄势待发。
他温热的气息近乎燃了她的嘴角:“那接吻,也而已吗?”
香烟
他们保持着下一秒随时可能接吻的距离。
郁娇的下巴被齐冥曜的拇指紧扣着,摩挲出暧昧的红印。她红唇微张,鼻息紊乱,攻守瞬间呼唤,她现在更像是搁浅的任人宰割的鱼。
男人的视线像是有温度,只是堪堪盯着,便让她唇瓣发烫。
她再不敢说任何的字句。
回视他,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故作镇定。
齐冥曜的目光在她唇上辗转,又一寸一寸向下侵略,白皙的脖颈埋在柔软的羊绒里,纤弱的搏动却也清晰可明,柔软又脆弱。
郁娇整个脊背都绷紧,双手扣在座椅上,快要把昂贵的皮面戳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