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好巧。”
听听她的谎言,明明是她刻意在这里等他。
郁娇也不等人回话,直直伸手进来拔起后座的小锁。在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时,她开门后,便已经欺身而上。
好闻的玫瑰香,卷着冷空气,一同撞进他的怀里。
猝不及防,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驾驶座的林静目瞪口呆,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阿静,把挡板申起来。”说话时,郁娇却紧盯着齐冥曜,温热的气息直直地喷洒在他颈侧的肌肤上,惹起细细麻麻的痒。
林静愣住,又赶紧恢複意识,手忙脚乱地按下按钮。
挡板缓缓升起,发出轻微的声音。
齐冥曜觉得自己的心髒也跟着颤,不知怀里的重量是不是混上了自己的体温,逐渐难分彼此。
他突然变得很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挡板停下,为他们隔离出一个独立的逼仄的空间。
连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稀薄,再到暧昧上升的气温。
齐冥曜克制着自己,没有动作。
郁娇却得寸进尺地俯身,掠夺他鼻息间的氧气。
她一寸一寸地逼近,直至,她嘴唇的柔软,落在了他的唇上。
接吻
她生涩得毫无技巧可言。
只知道整个人柔软地攀附在他身上,眼睫垂落着,一张脸苍白,又泛着勾人的粉。她将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向他压去,像是将她整个人向他献祭。
齐冥曜没有动作,任由她进攻。
不知是她的勇气告罄,还是又是让他捉摸不透的以退为进,这个吻紧紧停留在蜻蜓点水而已。截取他的呼吸和心跳后,便再没更近一步。
她后退一些,却又保持着随时可以下一次接吻的距离。
长长的睫毛宛若风雨中挣扎着的蝴蝶,藏不住纤弱地颤抖。
轻易拨弄出男人的怜惜,但更多的是想要破坏的顽劣。
不止止是渴了,还勾出更大的欲望。
齐冥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克制着,忍痛着,自我折磨着。
情动往往比理智更快。
他一忍再忍。
“郁小姐这是何意?”他声音喑哑,目光却岑冷,眼底恍若潜藏着惊涛骇浪,不是吞没她,便是淹没自己。
她擡眸看他,喃喃道:“哪有你这样追人的?”
似撒娇似抱怨。
齐冥曜快要被气笑。她当真好没道理,是她不选他,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郁小姐追过人吗?”齐冥曜挑眉问,“凭什麽说我这样不对?”
最起码在他没完全陷落前,换来她再次地主动靠近。
而不是,只能翘首等待着她的回头和作践。
齐冥曜整个人敞开坐着,双手摊开两侧,没有丝毫要抱她的意思。任她在他身上,艰难地维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仿佛是置身于不见边际的的海面上的一只小舟,随时会被淹没,而后葬身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