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沈昱停下脚步。
“那个……这顿饭,你也吃了点,要……要我付钱吗?”凌思南扫向桌面的碗盘,为难地开口。
沈昱讥诮地吊了吊嘴角:“啧啧,凌家看来也只有胃口大了。”
而他,真是倒足了胃口。
“姐姐,我都快嫌弃你了。”直到沈昱消失在走道尽头,凌清远垂着眉目掩住眼底的笑意。
凌思南单手支着下巴,一脸委屈:“你说他到底付不付钱?”
“你认真的啊?”凌清远转脸看她。
“能不认真吗,我真的挑贵的点好不好,谁知道他连个正餐都没撑到。”而且那么多怎么吃得完……“不行,还是赶紧叫服务生退了。”思来想去还是心有不安,凌思南匆匆起身。
“坐着。”凌清远扯住她的衣袖,眼都没抬,“他不付钱还有我。”
“那不行,花自己人的钱心疼。”
凌清远一梗,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慢慢靠近凌思南,凉薄的唇瓣轻轻贴上了耳尖。
“自己人嗯?”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热气也轻飘飘地扑洒在耳骨上,烘得她的耳廓一片殷红,“别告诉因为我是你弟弟。”
刚才还挺有气势的凌思南一下子就软成了棉花,团成一团。
“闭嘴。”
这一出戏之后,换来的是一段日子的消停。
出乎意料的是凌思南一直没等到沈昱的反馈,倒是邱善华觉得二人交往顺利,对凌思南的态度表面上更缓和了许多。但这种缓和说到底也只是一时的,不过是互相利用的结果,凌思南不会抱多余的期待。
最明显的防备是,她到现在还是每晚锁着凌清远的房门。
白天凌思南要打工,偶尔还有舞团的排练,而清远要上课,来回都有凌母派来的司机接送,一天的时间里,除了早晚两顿吃饭的时间,二人几乎都碰不到面。
这么一来,清远和之前活在监禁里也没什么差别,但每天至少还有两顿饭和姐姐见面的时间,对这段敏感的日子,他似乎不以为意。
“习惯了。”他说。
凌清远在隐忍的这个标准上,真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对她像个冲动得毛头小子,有时候又体现出超乎成人的忍耐力。
反倒是凌思南有点坐不住了。
再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处于热恋期好不好?
“我不敢看。”时值六月中下旬,清河市日常的气温都已经上升到了多度,凌思南穿着hip
hop练功服的小背心和热裤,几遍动作练习下来,即使开着空调还是热得大汗淋漓。
此时此刻她斜倚着舞蹈室的把杆,手机贴在耳边,仰头叹了口气。
[胆小鬼。]那边传来轻呵的笑声,[不是估分都做过了么?]
“其他科目是挺好的,可是英语那天做卷子真的有点恍惚,连自己的答案是什么都记不大清。”她抬手动了动手指朝刚来的舞团伙伴打招呼,“你就帮我看看,如果成绩不好……就别告诉我了。”
电话那一端还是因为她的表现轻笑不止。
凌思南努努嘴:“喂喂凌清远,你可别以为只有友谊的小船会说翻就翻哦,爱情的巨轮沉得更快。”
“怕什么。”凌清远夹着手机,还在有条不紊地整理活动要带的发言稿,“you
jup,
i
jup”
刚说完带队老师正好走进休息室,听到了后半句,对着这个一贯内敛的学生会会长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