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没。”岑蜜有些磕磕巴巴地回。“我房间突然停电了,我方便来你房间洗漱吗?”“方便。”岑蜜毫不犹豫地回。说完,她才意识到现在是夜深人静,她让秦邗升来她房间,似乎有些暧昧。“咚咚——”阳台的窗户被敲响。岑蜜快速起身,披上蓝色毛呢大衣就去阳台开窗户。窗户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拿着毛巾洗漱盆的秦邗升。男人清爽简单的白色毛衣搭配灰色休闲裤,干净利落,更加凸显英气逼人的硬朗脸庞。岑蜜手攥着窗户,此时她都能察觉到她手心沁出了汗水。看见岑蜜怔怔地望着自己,秦邗升兀自挑了挑眉,显得几分痞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不想让我进去洗漱?怕我吃了你。”顿时,岑蜜脸颊浮起几丝红晕,她的心“砰砰”快速跳动着,慌忙避开秦邗升的视线,侧了一下身,给秦邗升腾出进来的空间。男人经过她身旁时,轻笑着丢给她一句话,“那方面的事得你情我愿,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我秦邗升不会做。”一说完,男人拿着洗漱盆和毛巾驾轻就熟进屋,直奔卫生间。“不正经。”岑蜜没好气地嗔道。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岑蜜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研究着房间的壁纸。先前关上窗,下意识脱下大衣往床上一躺,当她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后,徒然有种错觉。错觉此时她与秦邗升是新婚夫妻,她躺在茶哥床上等待着洗漱的丈夫秦邗升,然后与丈夫秦邗升共赴巫山雨云。想到这,她猛地坐起来,快速披上大衣,往沙发上正襟危坐。“哐当——”一声,听到开门声,岑蜜下意识看向卫生间。男人拿着洗漱盆毛巾从卫生间走出来,额前刘海被打湿变得软塌塌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平添几丝性感。恰好此时秦邗升也看向了她,面对男人深邃又迷人似乎一秒便能沦陷进去的眼眸,她快速低眸,研究地板上的花纹图案,脸庞不由地发烫起来。看到岑蜜白瓷脸庞像是晕染了桃花,美不胜收,秦邗升忍不住似真似假地逗岑蜜:“岑蜜,我房间断电了,没暖气了,被子又薄,要不我今晚睡你房间?”“啊?”岑蜜下意识惊呼了一句,她抬眸,一脸不可置信看向秦邗升:“秦邗升,你要跟我同床共枕?”“噗嗤——”秦邗升被岑蜜逗乐了,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尽是笑意:“我没有想过跟你同床共枕,我想着是把我房间的被子拿过来到你房间打地铺。当然,你如果想跟我同床共枕,我自然乐意。”“秦邗升,你——”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会,岑蜜才憋出一个词:“流氓。”男人眉梢微挑,一脸无辜地勾唇笑:“我哪里流氓了?是你先提到同床共枕的。”岑蜜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确实,是她想歪了。见到岑蜜不说话,秦邗升适可而止停止开玩笑:“不逗你了,我回我房间睡觉。”岑蜜沉默着,继续低着头研究地板花纹图案。当窗户被打开,一阵阵冷冽刺骨的寒风吹进屋内,岑蜜想到秦邗升房间因断电暖气停了,这么冷的天盖薄被子肯定会冻感冒。咬唇了一下,她似鼓起勇气一般对打开窗户准备离开的秦邗升说:“秦邗升,要不你今晚就在我房间打地铺睡吧?”话落,男人蓦地转身,视线落在她身上,似真似假与她开玩笑:“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下,你不怕我吃了你?”岑蜜内心慌了一下,心似小鹿乱撞,表面上却忍不住回怼:“秦邗升,你不敢。”他真要对她做什么,那晚她被余静下药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再者,一起长大的情分足以让她相信他的为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敢?”秦邗升又一次忍不住逗岑蜜,“你可是我秦邗升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你这娇滴滴欲迎还拒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更带劲。”闻言,岑蜜立刻面露愠色,气恼骂道:“秦邗升,你这个臭流氓,你赶紧回你房间睡觉去。”“逗你的,别当真。”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沉好听的轻笑。随后,男人敛笑,炙热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她,认真与她说:“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做那种事得你情我愿,才能获得最大的愉悦,而且还是清醒时的你情我愿。”登时,岑蜜双颊绯红一片犹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脑海中忍不住回忆高一那年生物课本中提到的“受精”一词,高一寒假,她还没心没肺地拿着生物课本去和秦邗升谈论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