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颊红如滴血般羞燥的不能自已,紧紧的攥着手拒不触碰,虽抵触却没表现出厌恶的神色来,萧荀心中一喜,心随身动正要再进一步时,忽闻门外小太监的诧异声,那脸烫的快滴血的人儿蓦的吓了一跳,不管不顾的按着他就要从地上爬起来,方才所有的旖旎顿时被打断。听到房门再次被合上的声音,萧荀仰头看被自己扯的衣裳凌乱的女子,见她紧紧咬着下唇,一副羞怒难当的模样,知再想继续方才的事已不可能,只得将人抱入怀里,轻轻躺在榻上,而他正要上榻,柳翩翩忽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朝着他胸口猛地推了下,羞燥着脸薄怒道:“你下去。”见她脸上已有揾色,知方才那一番折腾后她定是恼毒了他,暂时不想再见他,萧荀也不敢再惹她,笑嘻嘻的将刚踏上|床榻的一只龙足撤回来,赔着笑:“行行行,我这就睡床底下。”说罢,竟是真的要躺在地上而眠。“你”柳翩翩本不过是被萧荀撩拨的羞燥难当,自觉失了女儿家矜持的颜面,竟会变得那般孟浪而懊悔自责,只觉对不起她已死去的七哥,不该再对这个下流胚子心软,正自责不已时,忽听萧荀要睡床底下,大惊失色,她就是再恼怒萧荀,也不敢令一国之君睡在她床底下,若被传出去,她还有命活吗?忙惊呼道:“别,你上来睡。”而正惊怒交加的她不知道的是萧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闻言后,萧荀顿时心中一喜,面上却丝毫不显露的立马上榻,将气嘟嘟的人儿按入怀里,朝着她脸颊狠狠亲过去,难掩激动的道:“我就知道翩翩不会那么狠心,让我睡床底下的。”柳翩翩心头一阵悲愤,可对着他又无计可施,在心底狠狠骂他几句下流胚子,这才任由他搂抱着,闭紧双目佯装睡着了。萧荀见她乖顺,心头一阵畅快,又偷亲她他好几次唇角,还想赖在这,可早朝的时辰已到,若他再不去上早朝恐怕就要迟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凑在她耳边道;“我先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再来找你。”见闭目装睡的人儿拒不睁眼,眼睫却颤动几下,萧荀轻笑一声,下了榻。待萧荀走后,睡了一日夜的柳翩翩哪里睡得着,待胸腹间那股羞愤交加退却了些,这才招来宫人询问月儿人在哪,宫人支支吾吾的只说月儿在房里休息,说了不让人打扰,柳翩翩心中疑窦渐生。平日月儿跟她形影不离,从不曾离开她身旁半步,更遑论她人已醒大半个时辰,月儿没道理不来找她,搁在往常月儿定是头一个冲进来伺候她梳洗打扮的,如今日这般躲在屋里不让人打扰还是头一遭,随即撩开被褥下榻,就要去找月儿。人刚一动,殿门口响起一道纷杂的脚步声。随即一道尖锐的哭腔跟着传入房内:“皇上人是不是在这?我要见皇上什么?皇上不在这,那我要见你们淑媛娘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连慈宁宫的人都敢拦,是不是活腻了!”听出是慈宁宫红菇的声音,柳翩翩心里咯噔一声,正要将人迎进来。红菇人已从殿内闯进来,见到她,那张满是愤恨的脸倏然变得凄楚难言,红菇苦笑一声,“扑通”面朝她跪下,卑微的恳求道:“老奴求淑媛娘娘劝劝皇上去看太后一眼吧,太后人快不行了。”天刚蒙蒙亮,慈宁宫上下却烛火通红,殿内外站着的宫人各个面色惨白,吓得大气不敢喘,四五个太医神色肃穆的从殿内鱼贯而出,步覆匆匆,院内桃树枝丫上停栖的麻雀似也感受到了殿内极其压抑的气息,惊得扑棱着翅膀飞离了枝头。闻讯赶来的萧荀大步入内,边厉声问李宏:“怎么回事?昨日人不是还好好的?”李宏不敢藏着掖着,忙将从红菇那听来的缘由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萧荀。原是柳翩翩被太后沉入洪湖后,皇帝竟不顾她的旨意亲自下水去捞柳翩翩,皇上此举无疑是在和太后权威公然对抗,就在柳翩翩昏睡一日夜时,太后依旧义正言辞的要处死柳翩翩,皇帝自是不许,于是,母子两人便因柳翩翩大吵了一架,太后怒不可遏用藤条体罚了皇帝,皇帝竟是一声不吭生受了,为得便是保住柳翩翩性命,让太后知晓自己保护柳翩翩心意,知难而退。皇帝宠爱柳翩翩不忍她死,本没什么,可坏就坏在,太后是个死心眼,见皇帝为了女子这般忤逆他,不禁没撤了气,反而一气之下,竟气倒了。太后这一气不要紧,竟引发出陈年旧疾肺病,咳嗽起来不要命般的频频咳出血点子,眼看就要进气少出气多了,却执意端着架子不让皇帝知晓病情,执着的给皇帝对抗着,想要用自己的性命逼迫皇上就范处死柳翩翩。红菇怕太后熬不过昨夜殡天,一早跑去忆梦殿寻皇上,这才有了去求皇帝看望太后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