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坚守自己的原则,要了土地。可是这样一来,就把林大海给得罪了。
现在,如若父亲和林大海路上相逢,擦肩而过,两人是头不抬眼不睁,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气得不行。
倒是父亲回家之后,还是对着母亲絮絮叨叨,念着他的真经,你看,林大海那个熊样,典型就是一个狗腿子。
哎,我说孩子他爹,你咋这样说呢。反正人家已经给咱补了土地,以后咱啥事不管!
我知道,可是,你看他那熊样。今次我俩路上走个迎面,他朝我翻了一下白眼,也许还奢望我主动跟他说话。呵,门都没有,我性子更烈,你不就是一个狗腿子,有啥能的!
哎,别说了。咱心里有数,知道了就行了。听过父亲的话语,母亲又是紧叮几句。
有了林大海的交换,韩庆来心想的事儿也就算是玩完。这一下,韩庆来好运来了。
没过几天,韩庆来又有了一辆崭新的轿车。明白人都知道,当然这车不是他自己花钱买的了。
韩庆来欺上瞒下,把祖祖辈辈耕种的责任田,当做一处荒滩加以瞒报。不过,还歪打正着,这样的申报,竟然上级也给批了。风风火火,使用土地的客户就涌来了。
鳞次栉比,工厂林立。高高的烟囱冒出的白烟,扶摇直上,对着蓝天一个劲地狂吻。而工厂排放的废水,则是通过地下管道,悄悄渗流。
这一沉重的代价,倒是把韩庆来的腰包给撑鼓了。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吃过晚饭,五岁的儿子晨曦非要嚷着要我陪他出去溜达一圈。这样一来,我们就走了出来,来到村委门口,一处安有几件体育设施村民健身的地方。
这晚星光黯淡,可孩子玩起来还是十分的迷恋。眼看着路灯一一熄灭,我催促儿子,晨曦,咱走吧!
可听后,孩子还是心怀几分恋恋不舍。我说,晨曦,天晚了,你不是明儿还要上学吗?
爸爸,那明晚咱再来玩,好吗?
好!
孩子极不情愿,我蹲下身子,儿子趴到我的背上。
这时,我背起儿子,迎面看去,发现从街道的拐弯处远远驶来几辆轿车。这么晚了,去哪呀?我心想。背着孩子,我的眼神不由自主跟随车辆行驶的方向移了过来。
只见,这几辆车子到了村委门口,戛然而止。几个人影从车里晃了下来。摸出手机,打了一通。随后,韩庆来就从村里走了出来。
见了韩庆来,这几个来者一一把车的后备箱打开。
你这是,你这是!韩庆来夹在这几个人群之中,推推搡搡,寒暄不止。
我远远地观望,眼瞅着韩庆来假装被迫无奈提着大包小包,而且还有几个鼓鼓的红包硬是被这几个来者塞进了他的裤兜。
悠悠哉哉,韩庆来步态摇摆,走进了岭南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