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管他什么事,他瞎担心什么?他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隔壁,不一会儿响起男人小声的抽泣声,开始很压抑,后来越来越大声,像是被欺负得很惨。叶景酌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明说过,她从未同别人双修过,现在莫非,那话是哄骗他的。叶景酌心里很纠结,她爱和谁修炼,管他什么事,为什么他老要想着她,心里还非常生气。之前,他觉得蛊虫很好满足,现在却越发不懂,明明已经被安抚过,为何还要出来作乱,扰乱他修炼。难道,是因为昨日茶鸢离开得太久,蛊虫发作的时间太长,对他的影响更加恶化。叶景酌将注意力收回,不再关注隔壁,可不关注后,他的心情反而更糟糕。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占有欲,想将她抢过来,明明连她面都不敢见,他怎么可能去抢呢。他闭上眼,努力进入入定状态,可闭上眼睛的画面却是她在隔壁,做昨日他幻想过的事。但是,男主角却不是他,而是隔壁的那个男人。她附身将他欺负得直哭,她的表情又兴奋,又愉悦,脸上一片艳色,连眉形的花钿都在愉快的颤动。叶景酌猛的睁开眼,实在无法忍受脑中的画面,他提起剑,去院子里练剑,欲想转移注意力。他出门后,发现隔壁门没关,房中的声音哭声越发大,他心下一沉,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瞬间,他心中骤然一痛,两人拥抱在一起,男子坐于她怀中,两人正在叶景酌控制不住的难受,心里被挖空,整个心脏被陈年老醋灌满,被醋意刺激得又痛、又酸胀痛,很不是滋味。他气急,挥剑而出,剑气将槐树劈断,树冠坠落惊起了一地尘埃。茶鸢听见响声,将挡住视线的云幽往怀里一带,看向门外。大槐树的树冠被削掉了一半,树枝乱七八糟的倒在树下,始作俑者正沉默的站在树下,一动也不动,仿若雕塑一般。叶景酌矗立在树下,背脊挺直,望着一地树枝,不知道在想什么。茶鸢轻声对云幽说:“云幽,你起来一下,我去看看他怎么了。”云幽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听话的让开了,只不过眸色渐冷,在茶鸢转身后,他看向叶景酌的眼神闪过一丝阴冷。云幽心下冷笑,想必是看见茶鸢抱着他,所以吃醋了,才故意砍断槐树想引起茶鸢的注意。卑鄙。云幽心中犯恶心,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人士,真是虚伪至极。茶鸢要见他,他活像是见不得人一样躲着不开门,现在却这般姿态,真是又当又立,活脱脱一朵盛世白莲花。云幽气愤的将门关上,不想看他拙劣的表演,只希望他快点死才好。茶鸢走近,问道:“晏生,你干什么,好端端的毁树干什么。”叶景酌回头鄙了她一眼,有些气恼的说:“你怎么不去修炼,来找我做什么。”“修炼?”茶鸢有些不解,难道在他心里她是这么上进的一个人?见她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叶景酌就来气,语气中都带着刺:“哼,就你们那见不得的修炼方法,你不是乐在其中,连门都忘记关,大白天的,真是好兴致。”茶鸢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次听他拿腔拿调的说话,有点快要认不到他了。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林妹妹上身,说话才这么酸,这么喜欢怼人。叶景酌看着她一脸震惊的模样,才回过神,察觉刚才他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活像一个怨夫。他脸一下子红了,有些无措,浑身被一股浓烈尴尬的包裹,他别过脸,有点不敢看她此刻有些质疑的眼神。“额。”茶鸢懂他所说的修炼是什么意思了,有些难以为情,他竟然会这样想她,“我和他没有在修炼,他在哭,所以我就抱了他一会儿。”叶景酌听她的解释更尴尬了,他是谁啊,根本管不着别人的事。而且,他一点都不想关注这些事情,他只想修炼,只想调查师兄之死,只想破解上古魔阵。在这些面前,儿女之情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需要,他想要的不过是人间安泰,四海昌平,九州安定。为何他现在会被这些杂念困住,困得他如井底之蛙,眼界方寸,再也不能像那雄鹰在天空展翅遨游。叶景酌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眼神挣扎,一脸痛苦,眸色发红,道心不稳,颇有入魔之兆。茶鸢被吓了一跳,忙问道:“晏生,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叶景酌赶紧在心底念清心咒,试图将心魔压下去,可惜,根本没有用,甚至愈发难受。他喉间一腥,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衣摆,绽开一朵朵殷红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