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和狼崽子玩了一会,眼皮开始打架了,她趴在爸爸的怀里,打着哈欠,精神萎靡:“爸爸……我想睡觉……”
傅景煜低头看着她,只见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有一片阴影,他皱眉:“你多久没睡了?”
悠悠掰着葱根般白皙细嫩的手指,无精打采地数着:“三天。”为了不错过跟爸爸相认的机会,她就没敢合上眼睛。
傅景煜有些震惊,她真能熬,居然能三天不睡觉,真不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皱眉:“你为什么不睡觉?”
悠悠抬起漂亮得让人惊艳的精致小脸孔,向他露出一抹软萌的甜笑:“因为我要等爸爸啊。”
她的回答是如此的天真无邪,理所当然,傅景煜心头最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笨蛋,如果我不来呢?”
“爸爸一定会来的,我会等到爸爸来接我回家为止。”悠悠鼓着粉嘟嘟的脸颊,笃定地说。
这小家伙对他真信任,傅景煜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嗓音渐变得柔软,轻声说:“现在我带你回家,你可以放心睡觉了。”
悠悠咧开粉嘟嘟的小嘴,露出了毫不设防的甜笑,她趴在爸爸的怀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她终于认了一个爸爸,有家可归了。
这个爸爸她喜欢,长得好看,对她又温柔,在他怀抱里很有安全感。
不知道其他四个爸爸是什么样的,他们会喜欢她吗?
哎,不管了,她好困,她要睡觉了,她慢慢闭上黑亮的大眼睛,放心地睡了。
在前面开车的季风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真是可怜的小家伙,三爷真是禽兽,竟然让自己的亲闺女流落在外,这么可爱软萌的小萝莉,他怎么忍心抛弃她,让她受这么多苦。
小狼崽子蹭着悠悠的脚,突然感觉到一股寒冰刺骨的冷意袭来,它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一抬头,对上傅景煜那双阴鸷的锐眸,浑身一颤,在他危险的眸光下,它委屈地咽呜了一声,慢慢往后退,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蹲下。
傅景煜唇角微勾,这狼崽子倒是挺有灵性的。
这条山路很崎岖,季风怕颠着了悠悠,刻意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看见傅景煜一脸“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娃儿,他忍不住腹诽,女儿小的时候,他在哪里,女儿这么大了,才知道要疼人,呸,禽兽!
傅家有三兄弟,傅景煜最小,上面两位哥哥已经结婚,分别生了两个儿子,这几个兔崽子很顽皮,经常闯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特别讨厌小孩子,对那几个熊孩子完全没耐性,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丁克的准备。
他正沉思着,怀里的娃儿突然发出了一声有些难受的低吟:“嗯……”
傅景煜的视线立即落在她的脸上,只见她那粉嘟嘟的脸颊泛起了一抹不寻常的红,他的心顿时一紧,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顿时皱眉,好烫,她这是发烧了?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季风关心地问:“三爷,怎么了?”
傅景煜的白皙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低沉的嗓音不自禁透着三分紧张:“她发烧了,马上去医院。”
“一定是刚才在水里睡觉着凉了。”可怜的娃,三天没睡觉,不累死才怪,季风心疼地暗忖着,立即加快车速。
“嗷呜呜……”狼崽子感染了他们紧张的气氛,看着脸颊越来越红的悠悠,发出了担忧的叫声。
傅景煜拿出了手帕,倒了一些水,把它打湿,敷在悠悠的额头上。
“爸爸……悠悠好难受……头昏昏的……爸爸……”悠悠难受得醒了,她睁开有些泛红的眼睛,小手抓住他的大掌,那可怜的模样就像是生病的小奶猫喵喵叫,让人心都软化了。
傅景煜长指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你生病了,忍耐一下,很快到医院。”
“哦。”悠悠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娇嫩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恼的表情,“对不起,悠悠让爸爸担心了。”爸爸的眉头又紧皱着了,她抬起白皙如雪的小手,轻轻抚着他的墨眉,忍着难受,露出软糯的甜笑。
她这么难受,还顾及着别人的感受,懂事得让人心疼,傅景煜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心里竟然萌生了想代她受过的念头,他蓦地咬牙,沉声说:“季风,快点。”他不想看到她难受。
“收到。”季风立即踩下油门,轻奢张扬的越野车立即火箭般飞驰起来,看到娃儿生病难受,他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