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过敏了?怎么红的像个猴屁股儿一样。你才猴屁股儿,这是最时兴的胭脂,懂吗?!阿妍,别忘了今天来的重点,我忍。我拿出手帕帮他擦拭水渍,还娇滴滴地道,摘星哥哥,你衣服都湿了,人家帮你擦擦吧~话本上不都说男人喜欢柔弱撒娇的女子嘛,怎么他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人家给你带了酸梅汤汤,你要喝吗,摘星哥哥?他颤巍巍地接过酸梅汤,却是悻悻说,你正常点,我害怕。人家平时就这样的啦。我娇弱造作地翘了个兰花指。你这酸梅汤没毒吧?人家怎么舍得毒害摘星哥哥呢,我从小就没有哥哥,不如你做我哥哥吧。阿妍,他凑近了几分,声音也是脉脉含情,然后道,你缺爹吗?穆摘星!我直接把酸梅汤泼到了他脸上,他还不住地笑。终于正常了。他喟叹一声。那正常的我是怎样的?我这么问他。闯祸精,话语一落,他还着重加了一句,还是有暴力倾向的那种。既然我在你心中是这么个形象,那我也不装了,索性便就暴力地逼起了婚。不过我没想到他为了躲我,竟然不惜自请去朔北平叛。临走前,还编了一通鬼话骗我。他说,他八岁的时候在街上买了一个牛头鬼面具,不知道是出于炫耀还是出于恶作剧,他当时就想着拿给他阿爹一眼。他阿爹不在,他就躲在了书房的柜子里,想着一会儿猛地出来吓他一下。可是等着等着,他就在柜子里睡着了,再后来他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他说,他透过柜子缝隙看到一个人被绑着,嘴里还不住咒骂着他阿爹。那个人对他阿爹说,你要斩草除根,有本事就杀了你儿子。他阿爹拿刀结果了那人,那人临终前却是淬去了最恶毒的眼神,你欠唐家的,总有一天你儿子会帮我们讨回来。阿星说,后来他就在柜子呆到夜深人静才出来,他也没和他阿爹提起过这件事。只不过从那以后,他一直重复做着一个噩梦,在梦里他一直被一个戴着牛头鬼面具的人追赶着。从那以后,不管他阿爹对他多好,一想到那一天,他都隐隐有些怕他。他说,他想知道阿爹为什么要杀他,他不想再做噩梦了。他说,他要去朔北找答案。鬼知道,我当时怎么信了他这鬼话,我竟然还支持他去。什么噩梦,我看昨晚你就睡得跟个猪一样。我这一心软,他就去朔北待了一整年,我整整又老了一岁。我再不嫁出去,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我正懊恼着,却听到有人在敲门,敲门频率还是三短一长。这是我和穆摘星的暗号,不过我还生着气不想给他开门。喂,阿妍,开门。要不还是开开,听他怎么狡辩?可我开开门,他却是从旁边窗户里跳了进来,还桀骜不羁地撩了撩前帘,道,走窗户显得我帅。你眼怎么了?我看着他的熊猫眼。还能怎么了,被你弟揍得。他竟然还嗔怪道,你怎么连我翻墙进你家的地儿都跟你弟说?!我刚下来还没站稳,他上来就是一拳。我可没给阿朗说,随即又是一阵风凉话,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有人比我更惨吗?我昨天被你爹打了一顿,回家又被我爹打了一顿,来这又被你弟打了一顿。那怎么了,受害者我还没打你呢!随即他又是义愤填膺道,你强睡我一次,我被打了三顿!我强睡你?你不要倒打一耙啊!我理直气壮地指着他!我去,你别不认账啊!他也理直气壮,昨天你先亲的我,然后又把我压到了床上扒我衣服。我记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是女孩子,我肯定是吃亏的,我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那你都知道我强睡你了,你怎么也不挣扎一下?那是我后面的问题,就单你把我压在床上这事,我绝对没记错。我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一整年,一路舟车劳顿刚回京城,头天晚上就被你强睡了。他托腮坐在那里,一脸哀怨,我不干净了。他这么说,好像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你放心,我肯定对你负责。我这么对他说。你诱拐良家少男,可不得负责。他越说越有理,我第一次抱抱,第一次亲亲,还有我的身子都被你夺走了,你再不负责我就去告御状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下贱,是我馋你身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去告御状了,不过皇上赐婚倒是真的。坐在大红婚床上,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我真的嫁给穆摘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