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用玩笑的语气,说的往往都是最伤人的话。
周宴的姑姑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赶紧离开了。
沈岁看着周宴,压根无话可说。
她转身想走,就被他扣住了手腕:“去哪儿?”
沈岁背对着他,说:“去透透气。”
老宅四周都很僻静。
别墅区里的人家非富即贵,也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
沈岁走出大门,顺着小路不断往前走,又顺着原路走了回来。
夜色漆黑,她看错了门牌,转身的时候陡然撞上了身后的人。
他扶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冰冷。
她抬头看见了梁珈玉,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梁教授。”
梁珈玉的嗓音清清冷冷:“迷路了?”
沈岁的方向感的确不太好,这边的小路也很绕,她点点头:“嗯。”
梁珈玉说:“跟我过来。”
他把她送到了周家门前。
一路上沈岁低头看着他的倒影,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等到了家门前,沈岁松了口气,同他说了声谢谢。
梁珈玉也很礼貌:“不客气。”
同他道完谢。
她转身进门,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周宴。
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一身黑色西装,几乎也融于夜色。
沈岁出奇的冷静:“你要出门吗?”
周宴沉默着往前,站定在她面前。
迫人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围剿,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她:“还没离婚,就找好了下家,周太太,你也不差啊。”
沈岁知道周宴对她的不忠,早有定论。
她想解释,他却连听她说话的耐心都没有,而是用阐述的语气平静的帮她分析:“梁家不会让一个二婚的女人进门。”
“梁家也不会愿意当冤大头替你弟弟那个无底洞填坑。”
“周太太,做计划前掂量一下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