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确有向尤姬购买过生子药,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之后臣未曾再与尤姬见过面,更谈不上投靠炎阳国君!”
玄玑帝一脸淡漠,冷声喝道:“你有没有叛国,自有锦卫司彻查此事。”
“邢安,将云昭然打入大牢严审。三天内,朕要结果!”
“臣遵旨。”
邢安站了出来,他是刑部尚书。
早在姜芝的供词被肃王摘抄一份带走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眼看云相近这十几年来平步青云,一朝便跌掉云层。
曾经云昭然娶妻的时候,刑尚书曾做为同窗,去参过婚礼,见过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
也为柳夫人的死而感慨,觉得她那样的女子不该红颜薄命。
果然,柳夫人的死,是云昭然这个负心人所谋划的。
佳人已逝,遗憾已造成。
这个早朝,以云相关押大牢为终结。
肃王因在护国寺给齐太后祈福,所以告假不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齐桓与花太师联手造成的结果。
齐桓心满意足的从奉天殿离开,在上马车时,朝身侧的邢安看了一眼。
当彼此视线相对时,齐桓直接动了动嘴皮,无声说了四个字,“抄家流放。”
邢安会意,轻轻点头应了。
之后,双双分道扬镳。
邢安是肃王一手扶持上来的。
在外人眼里,邢安无权无势,却得圣上信任,担任刑部尚书。
没人知道,邢安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与他长相不一样的弟弟,邢泰就在肃邺城当肃王的幕僚。
算算时间,再有几天,邢泰就会押送一批冰玉前来京城售卖。
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二人一直靠书信联系,不曾相见。
……
下朝后,邢安带人前往相府,直接将相府封禁,不许姜氏离府。
姜氏因为病了,所以卧床休息。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脸色苍白,赶紧叫人去把两个孩子叫来跟前。
当长子云澄,次子云澈都来到她的院子时,姜氏忍不住痛哭失声,“孩子们,咱们的天塌了呀!”
云澄已经十六岁,他只比长姐小两个月,他早早就启蒙读书,已是童生。
只是秀才这个,他下场三次,三次皆是未中。
云澄原本在书房苦读,被母亲叫来后,母亲也没说什么事,直接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阿娘,你在胡说什么呢?天哪里塌了,这不好好的么?”
云澄直皱眉。
看见母亲状若疯颠的模样,云澈则害怕的往大哥云澄身后躲,他十岁了,也懂得欺善怕恶。
以前在家里他最喜欢欺负云决,因为打不手,骂不还口,最好欺负了。
姜氏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你们听好了,现在带着银钱,马上离开京都!回云家村,找你们祖母。”
“阿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澄直接开口询问,“你不与我说清楚,我回去云家村,祖母问话,我要怎么回答?”
姜氏厉喝道:“圣上将你们阿爹押入大牢待审,我只知道罪不及家人,你听阿娘的话,快快离京,阿娘不会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