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熵嫌弃地别开眼,“赵昇固然该死,可你也不该活。”
赵宗炀抱着手,调侃道:“不过你家傅雪漓怎么那般大度?昨日在殿中太后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了吧,她就不怕你被别人抢走?”
“胡说八道。”
傅敬熵将茶杯搁置下来,脸色沉了些许。
赵宗炀打量对方神情不对,来了兴致,“傅敬熵,该不会是因为雪儿让那个琉璃入府,所以你生气了吧?”
“我气?”
傅敬熵面无表情,“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赵宗炀忍俊不禁,心道还真让他猜中了,“气雪儿不在乎你,气她一点都不嫉妒吃醋啊。”
傅敬熵再忍不下去,抄起茶杯往男子身上砸过去。
好在赵宗炀动作麻利,闪身躲了过去,“被猜中了心事,狗急跳墙了!”
院子外传来阿梁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追打。
“琉璃姑娘,这是我们主子的院子,你来错地方了。”
赵宗炀朝男子啧了两声,无声对口型:艳福不浅。
“阿梁大哥,我听大姑娘说,丞相平日里早上胃口不好,所以做了些开胃的粥点送过来。”
傅敬熵听见傅雪漓的名字后表情越发阴沉,实在气不过,将桌案上另一盏茶也砸了下去。
只听屋内传来一道茶盏破碎的动静,吓了琉璃一跳,阿梁顺势接过话头:“琉璃姑娘也瞧见了,我家主子不仅早上胃口不好,脾性也不好,你这时候进去,可是要自讨没趣了。”
琉璃看了眼手里的食盒,有些不甘心,却又不敢在傅敬熵气头上与他碰面。
毕竟没摸清楚脾性,还是再观望一番为好。
琉璃刚准备回显德院,迎面小路上款款走过来的女子可不正是傅雪漓。
“大姑娘。”
琉璃看着空手而来的傅雪漓,眼神里带着狐疑,“姑娘来明理院?”
见这人来了,阿梁一改方才轻慢的态度,连忙躬首,“大姑娘。”
傅雪漓扫了眼琉璃手里的食盒,“琉璃姑娘好勤快,一大早就做了这些早点。”
琉璃失落地叹了口气:“可惜丞相正在里头发脾气呢,大姑娘眼下还是不要过去为好,免得波及自身。”
“发脾气?”傅雪漓讶异地看向阿梁,后者连忙暗示:“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姑娘要不要进去看看?”
书房内,傅敬熵听见女子询问阿梁,眸色更深,坐在一边也不主动让人进来。
赵宗炀自诩乐于助人,掐着嗓子阴柔地咳了声,给屋外人提醒。
“屋中还有人?”琉璃听到动静有些疑惑,“难道是宫中内侍公公来了?”
书房里的赵宗炀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住,指着外头那女人,压低了声怒斥:“她脸上长的难道是对猪耳朵不成?”
傅敬熵专注听着外头动静,懒得搭理要抓狂的赵某人,只是傅雪漓的声音迟迟未响起,让他越发心焦。
“我进去瞧瞧,琉璃姑娘先回去吧,免得小叔叔心情烦闷,届时对你的印象不好。”后半句话,傅雪漓是轻声对琉璃说的,无异于一种提醒。
琉璃半信半疑,方才她听见傅敬熵在屋子里发脾气,难道傅雪漓此刻进去,不会受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