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一个男人整日和你同床共枕,结果这么久,就碰了一下手就立马被吓到搬走的话,大概只有一种情况了。”“什么情况?”林静诗好奇的伸了伸脖子。“小姐,人家对你真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林静诗无语,张口辩驳道,“我也,我,我也没那方面的想法不是,我林静诗,我虽然是个二婚,呸,我虽然是和别人离过婚的,但我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呀。”“那你既然有,你还不赶紧去调查调查,沈姑爷这么帮着我们到底是图什么?”“也许人家就只是单纯是个好人。”“别傻了小姐,你可长点儿心吧,”雅荷骂道,“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从来不图别人能带来的好处,陆灏轩的教训你还记不住?他翻脸之前,谁看他也都是个好人不是,你自己说说,人家沈姑爷对你又没那方面的心思,他这么帮咱们,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林家的钱呢。”“可林家的家业,是爹爹做主过继给他的,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爹爹啊。”“若是老爷现在站在咱们面前,那我肯定半个字的废话都不多说,但是现在老爷在牢里呀,整个林家的生死命脉咱们只能自己握住,你怎么能放任这决定权都在别人手里呢?”“你……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哈。”“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你还睡得着?”雅荷拿过衣服,强行帮着林静诗又穿了回去,“还不快端着甜汤找沈姑爷去,今天必须把问题问出个一二三来,否则咱们就都别睡了。”活该是落难的小姐不如丫头,还偏是丫头说的话句句都在理,林静诗端着甜汤站到沈临风的房门外,来回踱步好几趟,也没好意思敲门进去。深呼吸好几口,每一次站到门口都是鼓足了勇气,可一抬起手就泄了气,林静诗根本敲不下去。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便立马的转到暗处去躲了起来,林静诗偷摸着探出一只眼睛,结果瞧见来的人是左丘荨,和她一样,手里头端着东西,也是在门口犹犹豫豫好几回,最后还是屋子里的那个人开了口。“门没锁。”沈临风道。左丘荨脚下一顿,然后伸手推开了门,“我……”“是要道歉的话,你就进来,如果只是来胡搅蛮缠跟我争对错,那你倒不如是直接回去。”“我是来道歉的。”左丘荨撇撇嘴,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端着白色瓷盅进了房间,走到沈临风的身旁时,把东西放在了他的桌上,侧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不该对我说。”“可是,我只是骗了你。”“你骗了我,但是祸害的是人家林家。”沈临风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左丘荨道,“静诗小产,被人用鞭子抽,林伯父被抓走到现在也出不来,这些事情都是你眼睁睁看着发生的,静诗身上的伤也是你去开的药,去包扎的伤口,现在看到人家这样,你觉得和你无关?”“做人都是自私的,遇着麻烦,我最先也只能考虑到自己人。”“然而你的考虑并没有保护到任何人。”“那是因为你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这事儿就能彻底跟你没关系。”“林静诗和我签了聘书,她是我的夫人,你觉得我走了这事儿就算完?”“你为什么和她签聘书?”左丘荨喊道,“就为了躲我?你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不至于……”沈临风漫不经心,“我娶静诗,和你无关。”“那是为什么?因为那个几百年前订下的娃娃亲?还是什么别的不得了的理由?你说,你要是能说出来,你要是能说服我,我绝对二话不说的现在就去林静诗房里道歉,还能心甘情愿的再喊她一声嫂子。”“你害的人家丢了孩子,现在道歉还得要我给你一个理由?”“她孩子没了能怪我?她和陆灏轩两个人种下的因,现在自己再来食恶果,这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林家败落的时候,就能朝你伸手要帮忙,凭什么她林静诗被人踹了,你就得来接盘?婚约?她当年要嫁给别人的时候,怎么记不得和你还有婚约?”听完这话,林静诗躲在窗户外头长出了一口闷气,像是对左丘荨说的话认同了似得,她有些难过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是来道歉的你就出去。”“我是来道歉的,我不该骗你,不该随口编个理由就让你在这种重要的关头离开。”“……”“但是我没觉得自己对不起林静诗,她都是活该。”“出去。”“……”左丘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