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了解女人。
对方跟陆沧说话的时候哪哪儿都正常,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但是轮到厉珽,就变得含羞带怯。
不是有好感是什么。
至于厉珽。
黎落瞥他,看不出真实情绪。
这个狗男人就是这样。
喜怒不形于色,情绪平,太平了。
仿佛是结了千层的冰面,扔一块巨石下去,都激不去半点水花。
阮卉看出黎落的注意力在哪儿,不敢吱声影响,暗搓搓为自己的保时捷护航。
她已经错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
十分钟过去,坐在厉珽对面的女人微笑开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呢?”
陆沧积极接话,“留一个留一个。”
厉珽嗓音肃冷,“不了。”
听到厉珽的话,女人脸上笑意略僵,“是对我不满意吗?”
厉珽说,“抱歉。”
读懂厉珽的话外音,女人悻悻收回手机,又不死心想有迂回的余地,“我只是觉得大家做朋友也挺好。”
厉珽不解风情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结交异性朋友。”
厉珽把拒绝的话说得直白,女人尬笑,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黎落这边,在听到这段对话后,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放下茶杯起身。
“买单,走了。”
阮卉拎包紧随其后,“这就走了?”
黎落,“饿了。”
阮卉问,“吃什么?”
黎落接话,“烤鸭。”
阮卉疾步走近,小声问,“哪个鸭?”
黎落转头看她,“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一天到晚装的到底是什么。”
阮卉止步,一脸正色,“你有职业歧视?哪个鸭不是为了生活?”
说完,阮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有些鸭失去的只是它的生命,但有些鸭,失去的可是他的尊严啊,绝症的妈妈、破产的爸爸、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他,谁没点苦衷能出卖自己的尊严!!”
阮卉说得义正言辞。
黎落起初是一脸鄙夷地瞧她,后来满脸玩儿朝她抬下颌。
瞧见黎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阮卉心底咯噔一下,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就见陆沧神情复杂地盯着她。
阮卉嘴角轻扯,“陆总。”
陆沧一张脸涨得通红,“洁,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