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厘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我……我有点难过。”
难过她的没用。
岑厘是真的觉得她没用。
跟了陆缙三年,被像个宠物一样随意肆玩。
别人跟陆缙的时间远远不如她久。
却有房有车。
可她呢?
无房无车。
连个不过千万的地也要不来。
不止无房无车,更无身子和自尊。
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绝对不能让陈韶笙嫁给陆缙。
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岑厘恍然的看着江淮,半响后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喃喃:“我就是个废物,对吧。”
岑厘其实不喜欢哭。
从小到大基本没哭过,但怎么都忍不住。
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能给的都给了。
却依旧是一无所有。
想搞点小动作的心,被陆缙对程远的一顿不要命的打,粉碎成了渣渣。
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被易主,陈韶笙卷土重来。
岑厘抱着膝盖在门口蹲着,脸死死的埋进膝盖,却还是断不了那一声声悲戚到绝望的哭泣。
江淮走近蹲下,哑声道:“岑厘。”
岑厘只是哭没说话。
江淮眼眶湿润了,手指蜷了又蜷,轻轻的搭上了岑厘单薄的肩膀,拍了拍,“别哭,厘厘,别哭。”
江淮看向她身后破败的‘明厘园’,低声哄:“别哭。”
岑厘到下午的时候开车回家了。
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看太阳落入院墙下。
瞳孔麻木又惨淡。
半响后手机响了。
江淮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