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厘不明白,为什么那惨绝人寰的三年都坚持下来,已经胜利了。却就这么放弃了呢?
岑厘拉住陆缙冰凉的手,问他:“我们当年分开后,你发生了什么事?”
岑厘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恰好高考结束。
那次岑厘晕过去前,隐约听陆缙说了很多。
他说他会去上学保研读博,会把自已的未来经营的很好很好。
岑厘高烧加上被折腾,意识模糊到了极点。
不明白一直沉默话少的陆缙为什么反常的说这么多话。
也没机会明白。
在被陆缙叫醒后,疯狂的扇了他十几个巴掌,让他滚。
陆缙就走了,一别四年,再没出现在岑厘面前。
陆缙一直看着窗外的眼睛移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半响后说:“我后悔了。”
岑厘微怔。
陆缙缓慢的抽走岑厘掌心中他的手,“下去。”
岑厘木愣住。
陆缙眉眼积压成一条阴郁的线,冷到了冰点:“下去!”
岑厘下去了,看着车在面前开走。
嘴巴开合半响,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和谁说。
心事重重的回家。
把不停震动的手机拿了出来。
岑厘感觉大约是因为陆缙上午给她撑腰的事传出去了,这个下午来的电话出奇的多,密密麻麻的,三教九流都在给她打电话。
岑厘该接电话,把陆太太的体面给岑蹇明抬起来,好助他的公司顺利上市,助他高飞。
可是莫名的有点没精神,不想动。
劝慰自已。
陆缙帮她出头撑腰,比她自已出去应酬体面太多了。
所以……给自已放个假吧。
岑厘心安理得的把手机关机,靠在一楼窗台的懒人沙发上看远处的梧桐树。
在泛黄的梧桐树慢慢黑了下来后。
远处车辆开近。
岑厘下意识爬起来看了眼,不是陆缙的,是岑蹇明。
岑厘还是起来出去了。
岑蹇明下车的时候在接打电话,走近揉揉岑厘的脑袋,面带喜色的接着接打电话。
岑厘听了几嘴,跟着绽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