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不爱她的,可他的害怕,却又那么的明显。
面对这样一个矛盾到极致的人,沐溪感觉到了累。
但还有一件事情,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留下来问他。
“我用什么方式,重新获取他的信任?”
她离开的时候,除了最终目的,没告诉纪淮安,其余的,他都知道了。
她现在回到他的身边,她该怎么圆这些谎,还是说,不圆了,就这样?
还有纪淮安来找她,也被她无情拒绝了,突然回去,他会觉得奇怪吧?
哪怕是他来求她回去的,那她反复无常松口,也得有个合适的借口吧?
慕寒洲眼底蕴藏着的狠戾之气,逐渐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
“明天,我会告诉他,你仍旧爱他,只是因为他要结婚,你才会为了离开他,跟我演了一场戏。”
不愧是慕寒洲,连后路都帮她想好了。
也的确……
她在纪淮安面前,关于说爱他的事情,是真是假,从未回应过。
慕寒洲找到这个空子,将死的,说成活的,又何愁纪淮安不信?
她很是佩服的,深深看了眼慕寒洲,又自嘲一笑的,勾起唇角。
“纪淮安一定不会答应。”
毕竟,那份合同,要走的东西,比她更重要,慕寒洲却斩钉截铁。
“他会同意的。”
纪淮安的喜欢,不止是一点点,或许往深处探究,可能早已爱上。
他的运筹帷幄,以及胸有成竹,落在沐溪眼里,便是绝情到极致。
“这是你第二次推开我,事不过三,再有第三次,我们恩断义绝。”
放下这句狠话,沐溪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往病房外面走去。
望着那道沉重的背影,慕寒洲的灵魂,再一次被架起两把枷锁。
一把,是死去的她,以及活着的自己,早已在心里,留下来的。
另一把,是那个给他面包,让他唤她初初的小女孩,重新加上的。
这两把枷锁,束缚着他,遏制住他,让他很多时候连气都喘不过来……
沐溪迈着沉重步子,回到阿景病房,他已经在药物作用下,沉睡过去。
她拉开病床前的椅子,不眠不休的,守在病床前,陪了阿景一个晚上。
第二天,确定阿景脱离危险,慕寒洲也没事后,她独自从医院出来。
刚想打车,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她的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清冷如雪的侧脸。
男人的脸色,还有点泛白,却强撑着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