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密码不是告诉你了。”“我多久没来过你这了,早忘了。”池伊伊抬手去摸他,眉梢一挑,揶揄道:“洗了冷水澡还这么精神?”陆竞的鼻息立刻就重了,他贴过去,挑起池伊伊的下巴,垂眼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忽而皱眉嫌弃道:“你怎么这么丑。”天太热,池伊伊的妆都花了,眼线晕成一团,刚才吃饭时唇上的口红也蹭去了不少,此时唇瓣斑驳,整张脸不伦不类的。池伊伊大概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她恼羞成怒,手上用力一挼,忿忿道:“嫌我丑,有本事你别x。”陆竞被她一捏,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说:“悠着点,弄坏了等下谁来满足你。”他低下头去亲池伊伊,她不高兴地一躲,陆竞直接上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就亲下去,他咬着她的唇,把她唇瓣上还剩下的口红都吃了。池伊伊被他堵得缺氧,肺里那点氧气似乎都被他吸出来了,她忍不住拍了拍他,陆竞大发慈悲,转而去咬她的脖颈,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她手上一塞,“套上。”……她转过身靠在门上,两颊酡红,身上热气蒸腾,鼻间还有细小的汗珠,今天拍了外景,天热她本就出了一身汗,现在一运动,更是汗水淋漓。池伊伊觉得身上难受,在浓烈的膻腥味间似乎闻到了自己的汗味,她皱了下鼻子,都有些嫌弃自己。“我身上都是汗味,这样你也亲得下去。”陆竞低下头在她颈边嗅了嗅,笑了,“不臭。”池伊伊抬手闻了闻自己,一脸嫌恶。陆竞挑眉,“你是没闻过真正的汗臭味,工地上哪个男人不比你臭,跟他们比起来你已经很香了。”池伊伊睨着他,忽而嗔道:“臭男人,为了睡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眼波流转,顾盼生情,陆竞喉头一滚,拉过她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你嫌臭,我们就一起洗洗。”池伊伊和孙一蔓说“小别胜新欢”不是胡说的,陆竞去外地两个月,天天在工地和一群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旱得要死,所以每次他回玉城都会逮着池伊伊不放。这回也是如此。……事后,陆竞翻身下床,在衣柜里拿了条裤子穿上,坐回床边,从床头柜上拿了支烟点上,表情餍足。池伊伊勉强坐起来,裸着身体不遮不掩,陆竞侧过身,深吸了口烟,抬手捏着烟嘴,边吞云吐雾边把手上的烟凑到池伊伊嘴边。池伊伊就着他的手吸了口烟,满足地眯起了眼。“你这回回来呆多久啊?”她懒懒地问。陆竞重新咬上烟,“之前的项目结束了,下一个项目就在玉城,暂时不用去外地。”“哦。”池伊伊语气淡淡的,甚至还带着点嘲讽,“换个工地搬砖。”池伊伊说的搬砖是真的搬砖,陆竞本硕读的土木工程,现在是个结构工程师,毕业后他去了施工单位,常常下工地和工人同吃同住,在外人看来这职业和那些卖苦力的工地工人没差,都是戴着土不拉几的安全帽在工地吃灰。陆竞对池伊伊的嘲讽不以为意,土木工程十年前是个热门专业,现在大势已去,被列为了天坑专业,他打从学这个专业起就没少听人冷嘲热讽,不仅外行人,土木人自嘲起来更狠。“不搬砖你养我?”陆竞挑眉。池伊伊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黑成什么样了,还想学人当小白脸?”陆竞叼着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他上个项目在三亚,在那呆了小半年,现在已经晒成巧克力色了,他抬头看了眼池伊伊,她虽然常拍外景,但是女人注意防晒,加上她天生底子好,整个人还是牛奶色的。看着就有玷污的欲望。陆竞眼神黯下,吐了口烟说:“不当小白脸,我去当模特?”他挺了挺胸膛,摸了下自己的脸,颇为自信地说:“我这样的行情应该不错。”池伊伊早知道他是个没脸没皮的人,此时对他的迷之自信只报以呵呵一笑,讥嘲道:“我看你不如去拍片,既然要出卖色相,索性卖个彻底好了。”“看来今晚是把你伺候舒服了,对我评价还挺高。”陆竞反而很自豪,他掐了烟,作势往她那扑,“不如我再伺候你一次。”池伊伊翻身躲开,“滚远点。”陆竞扑了个空,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她,“用完就丢?”“饿死鬼投胎。”池伊伊啐他一句,她扯了条薄毯裹着自己,忽而觑他一眼问:“你和蔓姐约了饭?”“嗯。”陆竞看她,“一起去?”“你们朋友聚餐我去干嘛。”池伊伊语气松快,她翻身下床,勉力支棱起两条腿,走到衣柜前拿了件陆竞的t恤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