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打掉他的手,警告道:“沈堰东,别t来劲,我给你当了半年备胎,只有这点要求,已经很客气了。”说着俯身往他颈上咬下去。沈堰东握住她的双肩,想将她掀下去,她噼里啪啦的打他,打到哪里算哪里。他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也当了真。她憋得脸通红,最后还是被他反压到了身下。她不甘心的挣了两下,他死死压着她,她动弹不了,她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就撒开了手,冷漠道:“你赢了,松开我。”经过刚才的天人交战,她出了汗,人有些喘,头发凌乱地贴在颈里和额头,脸上残留着受辱的不甘,像刚经历完一场□□似的,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也生气了,于是翻身下床,去了客厅。章柠愣了一会儿,跟着下去了。他双肘抵在大腿上,两手撑着额头,听到她出来了,就放下手,整个人往后靠了过去。章柠走过去坐下来,把脸伏在了他大腿上,轻声道:“我不懂,你说起婚姻很憧憬的样子,可现在却又这样随意的对待。你要认真就认真到底,要随意就随意到底,又认真又随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一会儿,沈堰东坐回来,慢慢的将手搭在了她背上,轻声道:“章柠,我知道你没有轻佻过,我能感觉到。你总让我觉得我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喜欢,已经很久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纯粹的感觉了。我也是喜欢你的,想必你能感受到。但我们两个的差距太大了。我年轻的时候尝试过,当然有很多快乐,也很刻骨铭心,但如果再来一次,我会觉得没那个必要,有些事情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章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慢慢地松开了他,站起来,脱掉自己的上衣和内衣,然后跨坐在他大腿上,拉起他的双手摁在自己腰上,吻了上去。好一会儿,她道:“有没有必要你自己知道,但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那我祝福你。”说着下来捡起衣服套上,之后进卧室捡起外套,打开门走了。她走后,沈堰东看着沙发上那件蕾丝胸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拿起来,想找个什么东西装起来,却在卧室又发现了她的鞋。一双漂亮的小白鞋,鞋帮上还绣着一只蜻蜓。他打开窗户去看,外面正在下雨。虽然已经进入四月,但夜晚的温度还很低。她不穿鞋,凉是一回事,赤脚走路,如果踩到碎石子玻璃渣,估计会流血。他站在窗前想了一会儿,还是找了一个纸袋子把两样东西都装起来,又拿了一把伞,追了出去。小区外面是天水桥,桥下黑咕隆咚,他顺着桥下的人行道找,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公交站有人,就走了过去。身侧滑过一辆出租车,车在公交站牌前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那人钻进车里,车开走了。春雨绵绵地打在人行道旁的绿化带中,空气中隐约有泥土的清香。他慢慢走到公交站,在公交站的休息椅上坐了下去。一阵凉风拂来,带着春夜特有的凉意打在脸上,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有点想抽烟,摸了摸身上,却发现只有烟没有火,只得作罢。但也不是很想立马回去,就一直在那里坐着。眼前偶尔滑过一辆疾驰的车子,呼啸而过,像一阵旋风。他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腿脚有些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掂起袋子正准备回去,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哐当一声的轰响。他立马走到路边,向对面看过去。商铺霓虹隐约照出桥下的一点情形,好像是车子撞到了桥墩上。他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快步走到红灯路口,迅速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其他车辆,他顾不上等,直接穿过去了。半道上看见斑马线不远处趴在一个龇牙咧嘴的行人,见远处又有车辆过来,先把人扶起来,拖到了对面的公交站。他简单给这人检查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大事,没在他身边停留,赶快到对面去。车确实撞在了桥墩上,车主身上和脸上全是血,他将车主的头摆好,在她耳边大声喊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去摸她的呼吸和脉搏,已经十分微弱。他立马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出来平躺放好,之后将自己的t恤撕下来给她止血。摔倒的行人一瘸一拐过来,见他赤着上身给人包扎,问有什么能帮忙的。他让对方报警,报完警让他去车里找有没有能拿来包扎的东西。他将出血的地方包扎好后,开始给车主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他简单地跟车上的医生交流了一下,救护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