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虔又问:“女朋友呢?”沈堰东这次就没回答了,而是疑惑地看着他。张虔笑着解释道:“沈医生别见怪,我是看到你脸上的痣,突然想起一个朋友。她前一阵刚跟我说喜欢医生,还喜欢脸上有痣的医生,要我给她介绍一个。我原想她是胡说八道,没想到还真有,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如果沈医生单身呢,我介绍你们认识?”“哦。”沈堰东释然道,“那还真是挺巧的。”张虔正要再多透露一点信息给他参考,章柠忽然道:“美艳款,胸大腰细,身材非常辣,思想比身材还要辣,性格特可爱,人贼有意思。”张虔噗嗤一声笑了。沈堰东茫然地将目光移到了她脸上。她却没有笑,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他,脸上有一种很奇妙的温存。沈堰东看了好一会儿,渐渐意会到什么之后,微微一惊。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吻了上去。这天,章柠没在医院多待,张虔和胡建波离开的时候,她跟着一块走了。之后的几天,她忙于工作,也没怎么去医院。再去就是章蓝出院那天,不过也没看见沈堰东。章蓝出院后,她本想趁热打铁,但接下来要准备毕业答辩,她想了想还是先放下了。毕业答辩结束,她从实习记者转成了正式记者,工作更忙了,就更没心思去弄这个事了。于是一拖再拖,见他的欲望就渐渐淡了。直到七月末,她半夜出差回来洗澡,脚底打滑,一不小心摔到了后脑勺,有点担心脑震荡,想到医院检查一下,这才重新想起那个惊鸿一瞥的沈医生。周五那天她一大早就到了医院。候诊大厅已经满是人,她取了号,就诊号十一。又看看大厅上方的显示屏,四诊室沈医生,现在才叫到五号。她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去,开始玩游戏。半个小时,广播里叫她。她起身整了整头发,扯了扯裙子,找到四诊室,进去了。诊室摆着医疗器械,电脑桌侧对着门口,年轻的医生正对着电脑啪啪打字。她在椅子上坐下,刚好看到电脑屏幕。医生忙着打字,连头都没抬。好一会儿,手指停下来,握着鼠标开始在电脑的候诊名单里找她的名字。候诊单上几十个人名,字号又小,他看柠,这呢。”年轻姑娘身上香气缭绕,玫瑰、茉莉、栀子花饱满而浓郁,像春天傍晚被露水濡湿的花园,这叫闻惯消毒水和病人奇怪体味的医生心旷神怡,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她冲他温存的一笑。沈堰东微微一愣,随即认了出来,他把目光重新移回了电脑屏幕上,一边用鼠标点她的名字,一边问:“怎么是你,你妈妈呢,最近怎么样?”章柠轻声慢语:“她前些天刚到马教授那里复查完,一切正常,我今天来,是看自己的脑袋。”他点点头,问:“你哪不舒服?”她道:“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后脑勺有一点疼。”他问:“什么时候摔的?”她道:“三天前的晚上。”沈堰东本来正往病历单上录她的病症,听到这个,手指停下来,侧脸来瞧她,神情有一点严肃,那种压迫感立马就来了:“三天前摔的,为什么今天才来?”章柠被他弄得像个犯了错的学生,怯生生道:“摔倒后爬起来缓了一会儿,发现除了有点头疼外,也没其他症状,就没当回事。”沈堰东这才回头继续写病历,语气较刚才缓和了点:“事关脑子无小事,碰到了磕到了应该立刻来医院检查,没事最好,有事早发现早治疗。你妈妈做过开颅手术,你应该比别人更有意识。”她明知故问:“能有什么事?”他打完了字,侧身看她:“前阵子不是有新闻么,一个妇女在火车站跌倒,没当回事,最后去世了。”她真惊讶了:“这么严重?”他没再说话,起身走到她面前,扒过她的脑袋,一只手固定住,一只手去摸后脑。公举号:秘桃基地那种混杂着消毒水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铺面而来,整个把她笼罩住,几乎要把她熏晕,于是她扶住了他的腰。他没发现她在趁机揩油,心思全在她后脑上。他一边摁一边问疼吗,刚开始章柠一直说不疼,后来他摁到中间那块,她连连叫疼。他减轻力道又摁,她还是疼。他又移开往边上摁了摁,她说不疼。他摸完后脑勺,又看了看瞳孔,问除了头疼,有头晕、呕吐、眩晕、意识不清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