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月,太短了。
容三月低头扯了扯唇角。
容秀还是单纯了。
任何盛时玦碰过的东西,他是宁可扔在一旁积灰,也不容他人染指。
容三月从18岁身上就打上了盛时玦的烙印,要想摆脱他,脱一层皮大概都是轻的。
挖肉剔骨,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去除干净。
容三月转换心神,不去想这些。
看着容秀脸上的红斑,似乎比上次严重许多,“姐,我给你的药,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
物色新人
容秀有家族遗传的红斑狼疮,每个月吃药就要好多钱。
“啊……吃着呢吃着呢!”语气一听就敷衍。
容三月看着她有些浮肿的面容,心里逐渐升起不安。
红斑狼疮的并发症可不是开玩笑的,严重起来也会死人。
“你过两天来我医院,我带你做个体检。”
容秀作势要拒绝,容三月知道她心疼钱,把刚刚那沓钱给了她,“别让姐夫看见了。”
“我不要你的钱!”容秀的语气一下子拔高。
容三月的动作顿了一下,神情未变,“我上个月的工资。”
容秀的脸顿时涨红。
刚刚不经意露出的嫌弃,顿时成了局促。
容三月只当没看出来容秀排斥的表情,塞到她手里。
有时候容三月也奇怪,容秀跟她一样,吃够了贫穷带来的苦。
为什么还会嫌钱脏?
是不是这个淳朴老实的姐姐,在背后也曾经嫌过她脏。
容秀要留容三月住一晚,容三月???拒绝了。
盛时玦在车上才来了一次,而且显然没有足兴,肯定是不够的。
容三月回了澜山苑。
出乎意料的是,屋子一片漆黑。
盛时玦今晚居然没有过来。
晚饭果然吃多了,容三月给自己吃了两片消食片,窝在沙发上等。
睡意袭来前又想起容秀那期翼的目光。
难道真的快到了七年之痒,盛时玦终于对她腻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缦庄会所的甄奇打来的。
容三月对他印象不好,他就是给盛时玦拉皮条的。
容三月:“奇哥。”
“欸,小三月!我玦哥在你那儿吗?”
“没有。”
“哦哦,我找了一圈没找到他,想着肯定在你那里。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