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车厢里安静下来,一安静,心脏就有些发慌的滋味。
容三月抿了抿唇,强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揍他了?”
盛时玦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须臾才道:“我揍他做什么?盛家的金疙瘩,谁敢动他?”
他说得没错,盛景那模样一看就是被宠到大的。
大恶不作,但万事随心也丝毫不用考虑他人。
而盛时玦在盛家的地位,容三月一直很清楚。
从15岁被认回盛家后,家族里就陆陆续续出现了几起事故。
而后便成立了基金会做慈善,盛时玦本人更是扎实地亲自做了好几年公益,家族里才渐渐太平。
越是显赫的人家,越是相信这样的凶吉征兆。
容三月是这场公益的受益者,在跟盛时玦感情好的时候,她还玩笑说过“盛叔叔,你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什么业障深重,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当时盛时玦怎么说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唯一记得的是,有一次他喝醉酒说过一句“害死了人,靠钱就能消业,没听过有这么好的事。”
她还胆战心惊了许久。
但他后来再也没提起过。
随着他的能力和手段日渐显露,在盛家的地位也越来越高,野心也渐长。
“想什么?”盛时玦的声音打断了容三月的思绪,“盛景?”
“没有。盛景他……”
“什么?”
容三月原本想跟盛时玦说盛景对她下药暗算的事,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人家是叔侄,到头来换他一句“早就让你离他远点,活该”,还不是自己受伤。
容三月跟盛时玦回了他在市中心的大平层。
这里离他上班的地方近,平时都是独居于此。
容三月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绰绰已经睡熟了,如果放到床上再搬动她就太折腾孩子了。
容三月跟他确认,“今晚……我跟绰绰睡这里,会不会不方便?我可以叫我姐姐来接走她。”
事实容秀今晚是要住在汤家值晚班,但容三月相信,如果容秀知道今晚盛时玦要跟绰绰同在一个屋檐下,哪怕要扣工资,容秀也会请假出来。
“有什么不方便?”盛时玦扫她一眼,“让你叫你都不肯叫。”
容三月拧眉,“别当着孩子说这些。”
虽然知道今晚被带回来,肯定逃不了要应酬他,但容三月心里不愿意。
加上绰绰在的关系,比往常的不愿意还要加重几分。
她的语气盛时玦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他面色如常,“正常夫妻生了孩子都不做i了?”
容三月撇开脸。
他们是正常夫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