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色,喝茶岂不可惜了。”许仙坐下,仰望空中的那轮明月。
法海不答话,他并不意外,法海总说出家人不能喝酒,他也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不过法海这样放松的模样还真是少见,他一向严于律己,即使在家中没事,八成也是要朗诵那金刚经佛经之类,怎么肯这样无所事事坐在这里清闲度日。
拿起另一只杯子,许仙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却并不喝下,只轻嗅着那淡淡的香味,放在手中把玩,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受伤了?”许仙蹙眉。
许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关系,法海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裂开,空气中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但他一直面无表情,丝毫不动容,若不是这里没有第三人,许仙都要怀疑自己嗅觉出了问题。
法海终于开口,“小伤而已,不用在意。”
刚说完,他再拿起茶杯的手被按住。
“喝多了茶不好,受了伤还在这里吹冷风,我看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
许仙向来讨厌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可能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不太好,便不自觉有些羡慕那些身体健康的人,再加上他本身是个大夫,此时忍不住将法海扯进了屋,幸好法海配合,不然依他们的身形,谁扯谁还说不定。
“杨柳,拿我的东西来。”许仙将法海按在他卧房的凳子上,很不斯文地扯开他胸前的衣服,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碗状的伤口,伤口处理地极为简单,只是擦去了周围的血迹,甚至没有上一点药,许仙的动作便更加粗鲁了。
“法海大师可真是自信自己的实力。”
杨柳拿着烈酒和其他药物站在一旁,几乎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许仙撕开法海的衣服,再粗鲁地在对方身上按来捏去,法海居然毫不动容。
许仙毫不客气地装上一碗烈酒倒在了法海胸口上消毒,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微微点头,很好,看来还是有痛觉的。
法海看得出许仙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他的伤,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东西,但此时他都无暇细想。他只感觉许仙在自己胸前动作的手让他备感折磨,触感被放大了无数倍,胸前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就好似在不断轻抚他,挑起他沉寂许久的感官,让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蠢蠢欲动。法海的目光不由移向专心替他包扎的许仙,细致的眉眼微微蹙起,让人很想为他抹平,嘴唇的那抹红润更是让法海想要低下头去狠狠攫取,掠夺,占有。
狠狠移开自己的头,再推开许仙,法海气息略带不稳道:“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已经包扎得差不多了,许仙点头,“明天我再来帮你换药,在这之前不要吃辛辣食物,也不能吹冷风。”
说完,他招呼杨柳一起离开,身后的法海微微喘着气,手抓紧了床沿,眼眸暗沉。
晚上许仙随便吃了点东西,由于法海在家,红叶倒是不敢像之前那样乱来,规规矩矩地服侍许仙,偶尔飘去几个满含春意的目光也被许仙权当空气,许仙不开口,杨柳红叶两人也不敢说话,整个房屋显得十分寂静而鬼魅。
让杨柳两人准备好热水后,许仙便让她们离开了,脱去沾了一天风尘的衣物,他缓缓踏入木桶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叹声,但转眼,双目带上了沉思。
相处九年来许仙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法海受伤,但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果他没看错,那道碗状的伤口十分接近心脏的位置,很深,看得出对方是想要生生挖出法海的心脏,但可惜差了一点。
这必定是个非常棘手的对手,也不知被法海消灭了没有,许仙觉得,今后的生活,也许会不大平静了。
在水中闭目坐了一会儿,许仙突然睁眼,冷声道:“谁?”
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来,许仙的手才扶在桶沿就已经被对方制住,双手有如铁钳般有力地禁锢住了许仙的双臂,使他不得动弹,他刚要抬头看清这是谁,薄唇已被对方以凶猛的姿态掠夺,毫无章法地侵入,甚至将他的唇咬破,疼痛使得许仙不得不张口,才张开一点缝隙对方的唇舌已经如蛇般探了进去,急切地舔诋他的每个部位。
这并不像个正常的人类,而是一头被欲|望控制的野兽。
没一会儿,对方的唇舌已经游移到了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处,许仙不得不半仰着头承受,他睁开眼,终于发现这样对待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法海。
他必定是被什么控制了,许仙想,但一时没有解决的办法,他的一身本事都是法海教的,自然敌不过法海,只是任人宰割不是许仙的性格。
正迷糊思考间,法海似是不满意浴桶这狭小的空间,一把将许仙打横抱起,随即狠狠扔在了卧房的那张大床上,俯下|身来又封住了之前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但这次不像刚刚那样粗暴,反而像带了一丝怜惜的意味,轻柔地在那润泽的红唇上缠绵了一会儿,才慢慢侵入口中。
“唔……法海。”许仙口中溢出模糊的喊声,但身上趴伏的人根本不在意,法海双眸早已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冷静,此时的他就像从被关已久的笼中放出的猛兽,凶猛,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
许仙身体轻轻颤抖着,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而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这具身体长到这么大从未尝过情|欲的滋味,第一次就如此急切猛进,让这具身体很是不适应,但又带着无与伦比的快感,这让许仙大脑也被快感冲击得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