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然说我对辰逸抱了一点想要赎罪的心理,见我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他,他很快干笑,又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到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再长一些,这些问题都会逐一的消失。”
时间好像真的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对一个人的爱,对他的恨,年少时成长的那种阵痛,以及曾经因为某人的行为在自己心里留下的伤痕。
我很珍惜自己和辰逸在一起的每一天,虽然有些时候,我会很羡慕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间的感情,但更多的时候,在你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某个人时,你才会明白他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对辰逸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一想到自己会失去他,他会和别人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我从来不知道爱情也可以带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从前在报纸上看到此类报道,我都会报以一个冷笑,只觉得这些人已经无用到一种极致。
这样一种经历,我此生都不想再重复一次,但也正因为此,我才学会了该怎样更好的去爱李辰逸。
辰逸想要的东西一向很少,对彼此的尊重,两人能站在一个等同的位置,可惜我在某些方面迟钝的有些厉害,后来又过去了很长时间,我才逐渐想通这一点。
好在辰逸对我多少有点感情,加上他太善良,很容易心软,才使得我有机可乘。
我曾经对许宁然说过,说我想记住自己和辰逸在一起的每一天,每次我开口说到辰逸,许宁然都会无语的看我一眼,他说我的表情和语气不成正比。
表情显得太过冷峻,语气温柔到令他有些反胃,见我再次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他再次干笑,说:“照相,或者写日记。”
我觉得写日记比照相更有诚意,这样和他说了以后,许宁然用一种见鬼般的眼神看向我,说:“也不要每天写,免得让你看上去像个变态。”
在港城,很多人都有定时看心理医生的习惯,即便他们其实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一样如此,小时候的由爷爷指定,等到我高一回到港城,妈妈又同我介绍了一个。
不过两人的年龄都有些大,加上他们的神情都太过严肃,因此自许宁然从国外那所知名大学的心理系毕业后,我就将自己的心理医生换成了他。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心理问题,而且每次来见许宁然,我们都会以闲聊为主。
许宁然和我从小认识,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他性格最好,同时也是最有勇气的一个人。
和我差不多的出身家境,也是家中长房独子,但在高中毕业那年,他不顾自己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在某些方面,我其实很佩服他,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些奇怪,所以我一次都没有同他说过。
而且我很满意我目前的这种生活状态,有辰逸陪在身边,也没有因此和家人闹到一种决裂的地步。
除了我的妈妈以琛,辰逸不太喜欢我其他的家人,但即便如此,他也会时不时的在我面前说出一些诸如家人很重要一类的话。
这样的事我明白,也知道他对亲情抱着一种无比的渴望,可是就目前为止,两边都没有任何想要同对方妥协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