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里都没有。
那是阿娘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阿淮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今早上好像有一批下人,进了屋子打扫。”
我虽不愿相信府上有人偷窃,但也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大夜里,我让阿淮叫醒了府上所有的人。
裴远洲扶着舀娘也从东苑里出来了。
他有些不满,“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我并不理会。
俯瞰着站在下面哈欠连天的下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今早都有谁进了主院?”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再次问道,“谁进了主院。”
阿淮也跟着附和,“老夫人送王妃的手镯丢了,若是你们当中谁拿了,现在就交出来。”
舀娘冷哼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就丢了一只镯子,许是王妃自己粗心落在哪里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她,“住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舀娘脸色一僵,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一连站了许久,任然是无人站出来。
“那好,我一个一个的搜。”
我给阿淮递了个眼色,这时翠竹站了出来,“王妃,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每日操劳,晚上都不能睡个好觉,是不是太苛刻了些?不如明日再找。”
我厉声道,“不行,若是到了明天,那镯子早就被人当了去,既然你这么想休息,那就从你开始。”
翠竹猛的一颤,我的余光瞥见她颤抖的双手。
心中已经了然,于是走到了她面前,“是你拿的对吧?”
翠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些什么?”
“那不如你将手摊开看看。”
“少污蔑人了,一个死人的东西,我怎么会看得上。”
啪
我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指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怎么敢?
“檀檀,你干什么。”
裴运洲皱了皱眉。
“拿出来。”
我死死的盯着翠竹,不愿再说一句话。
翠竹捂着脸,语气都染上了哭腔,“我虽是做下人的,但我也是人。但我没做过的事不会认。”
我冷笑,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