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快啊!”老两口听罢使了个眼色,连忙将宋冬甜的包袱拿了过来。季老汉侧身将包袱递给烈风,同时,那老妇猫着身绕至烈风后侧,用绳子飞快往他腿上一绕,见得逞,脸色瞬间一变,阴狠非常:“老头子,关门去!三郎,给我用力拉!”她料定此刻烈风双手抱着人,又拿剑拿包袱的,被她们所束缚着,此时攻击最弱势的双腿就能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烈风被他们捆住双腿这么一拉,差点摔倒,稳了稳心神不敢再动,红着眼道:“罢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大放厥词?敢从我手里抢东西的畜生还没出生呢!”老妇见他不但不害怕,还敢恐吓他们,不禁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想他烈风,十二岁被选至公子身边,至今已经十年,做事向来干净利落,还从未被人羞辱至此!他的眼睛更红了一层,死死的盯着他们,像是血红的骷魔一般。“嗯?有杀气?”门外,顺道路过季老汉家的白衣男子皱了皱眉,随后似是精分一笑:“既然如此,我来了。”只见他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震惊,原来是遇到了歹民啊!白衣男子轻松转动着手里的玉笛,干笑两声:“哈哈,这位兄台,不至于不至于如此,我既然路过此地,势必要解救诸位于水火之中,水火之中啊!”“你、你又是谁?……这怎么还有一个?”季老汉被他这看似很轻,力道却极其狠辣的推门一震,吐出一口老血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他心下大骇,恐惧非常。此人绝对比院子里的那个男人厉害多了,他这是踢到了铁板上!栽了!“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官翩然是也,是也。”他说话的同时,那缚着烈风的粗麻绳一下就断开了,肯定不是后头儿那傻子扯断的,因为烈风没感觉到很疼,看来是眼前的白衣男子出手了。“三郎、三郎?你醒醒啊,可不要吓唬娘亲,呜呜呜……”老妇见季三郎突然倒在地上,吓得腿脚一软,涕泗横流的爬过去照看她儿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斩断绳子,制人,还有点穴?他是怎么做到的?烈风如临大敌的看着他,此人江湖名声不算太好,不知正邪,要是他起了歹心,敢伤害姑娘,他必冲开穴道,和他殊死一搏!不错,在绳子断开的同时,烈风便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了。速度之快,如影之光,没人看清。“哎呀,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面色凝重干嘛?我可是解救诸位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恩人呐。”上官翩然生得唇红齿白,俊秀非常,面上和煦一笑,就如春风化雪般,可手上做的事却非如此,在烈风眨眼间,他便看见季家三口不知不觉的被上官翩然一齐绑在了院前的柱子上,甚至他还给一直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老妇用布条堵上了嘴。“这下好了,老头儿,说吧,你们之间的矛盾因何而起,因何而起啊?”上官翩然拍着手眯了眯眼,问到还吊着两口气的季老汉。“是他!……他来抢我家的儿媳妇,还要抢钱!”季老汉大喘着气都还不忘朝烈风泼一盆脏水。“唔唔唔。”他说完,被堵住嘴的老娘们连忙点头附和。“这样吗?看来是我错怪了你们了,这该怎么办才好,才好呢?”他似是自责的双手叉腰,踱步了一会儿,然后“一锤定音”道:“这样吧,我帮你们看看那位姑娘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媳妇?如何,如何?”因为烈风先是扯过披风给宋冬甜裹着的,所以她的脸还一直未曾露出来过。而且众人发现了,这白衣公子每次说话尾词都要重复一遍,只要一重复,那就像魔音贯耳似的让人不寒而栗,只能任他摆布。“好,好。”季老汉不知自己为何点头,心下大惊,额头冷汗如豆滚。“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定了,定了!”话落,众人便看见刚刚还在烈风怀里的人一下便到了上官翩然怀里。烈风顿时青筋暴起,脸色晟红,他似乎在集中全力准备冲开穴道。当然,低头看人的上官翩然同时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连忙轻飘飘道:“哎哎,兄台,你这样会爆体而亡的,这样吧,看你憋得难受,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讲,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开哑穴,哑穴吧。”说罢,烈风的哑穴便立即解开了,烈风想了想,他说的对,等自己全力冲开穴道可能就已经去了大半条命了,哪还有力气与他殊死一搏,看来只能另辟他法了,便苦笑道:“上官乘风之术,东方神行千里,阁下在此耽搁的时间,想必那东方夜云早已逃越千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