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夏侯明鹊嫉妒得双眼发红。宋冬甜当然不知道这些男人的心思,只是当她看到大家呆住的一幕,不觉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果然是被她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喉给折服了吧。她欣喜的差点儿笑出声,还好忍住了,也还好这面纱让人看不见她此刻偷偷坏笑的小得意。“小女子献丑了。”“啪啪——!好!!!”台下顿时响起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喝彩。有书生眼里含光的问道:“姑娘,不知此诗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小生定要备上厚礼前去拜谒一番。”另一书生打扮的人举起酒杯,拱手道:“只是听完不觉悲从中来,好一个‘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好一个高节大义的诗中人,令小生们不觉无地自容,自惭形秽,小生在这里先干为敬了!同时也敬姑娘一杯!”白衫公子赞许:“今天下纷争不断,正值多事之秋,姑娘能不畏前路之艰险,将此诗唱传于世,姑娘亦是那高节大义之人,在下也敬姑娘一杯。”“说的对!姑娘品行高洁,实乃世间举世无双的真美人!”宋冬甜懵了,这反应好像有些不对啊,所以她连忙拒绝道:“诸位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非那高节大义之人,只因小女子仅会唱此诗罢了。”见她如此,那几个书生纷纷举起酒杯朝她拱手作揖:“姑娘谦虚过人,我等甚是佩服……”“真的!我真的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人!”宋冬甜无语,她怎么就说不通呢。难道因为穿越,她的五音归位了?一歌艳天下?夏侯长计望向台上,幽幽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看来,这天下第一美人非她莫属了。”谢闻秋面不改色的捡起刚刚掉在桌上的酒杯,又慌忙倒了一杯酒。而东方夜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啪啪——!”只听座席间有一蓝衣公子站了起来,称赞道:“此曲真是精妙绝伦,此喉亦是绝无仅有,今日一见,本公子真是大开眼界。得女如此夫复何求啊?”而后他便高声问道:“不知姑娘可有意中人?在下演州徐公府小侯爷徐弈。”宋冬甜朝他看去,只见他脚步轻浮,脸色发白,眼窝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不禁心生鄙夷,正想说什么。这时座席间另一青衣公子就不满的站了起来,他是被徐弈夺走心爱之女(兰草)的郑世子。只听他怒声斥责道:“徐小侯爷,你不是已经娶妻了吗?最近又纳了兰草姑娘为妾,难道还想让这位绝世美人给你去做第三房妾室?”徐弈听后冷笑一声:“哼!郑世子,请问这有何不可?若是你情我愿……”他们争执间,又有一四十上下的男人站了起来,只见他眼神诚挚:“姑娘一曲倾城,本公乃是定国公,夫人已于十年前先逝,至今尚未续弦,如今愿赠千金求娶于你,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宋冬甜终于回过神来,她故作悲戚:“……对不起了诸位大人,小女子想嫁之人并不在这里。正如小女子诗中所唱,小女子倾慕的是如屈子一样的人,怎奈灵均已故去,小女子之心亦死,作誓此生不再嫁他人!”宋冬甜说完边下台边在心里给屈大疯狂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屈原大大,未经过您的同意,便私自借用您的名号,若有冒犯,还请勿怪!勿怪啊!“屈灵均?”东方夜云听后低低重复了一遍,有些怅然若失:原来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那人却不在了而已。“屈灵均?好一个屈灵均!”谢闻秋捏着酒杯的手不禁紧了紧,然后一口闷头喝完。夏侯长计按下他又要倒酒的手,慰道:“闻秋,喝酒太急伤身,呵,不就是一个屈灵均吗?还是个不在了的人,这有何惧?”当然,受她话影响最大的还是琴心公子李歌桥,只见他收起琴,黯然神伤的起身离开了。临走时,他让侍女递给李歌渔一张字条,上面写道:阿姐,她并非是她,我走了,此后再不出琴心阁,勿念。不曾想,李歌桥走远后却微不可见的勾起了唇。他知道,只要他这么放下字条一走,阿姐就算豁出命去也会替他达成心愿。当然,正如李歌桥所料,李歌渔注意到他黯然离开的背影后,心疼的叹了口气,连忙打圆场道:“诸位,这比赛还没结束呢,再说,这位姑娘未见得就不能中签。”然后不给宋冬甜和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催促那威猛大汉道:“风师,有请下一位。”“是!”风师应声,接着“哐当——!”一声敲响铜锣,喊道:“有请第二百九十九位美人上场!同时这也是最后一位,因为按规定,三百为限却不至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