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红萼朝他靠近了一步,笑道:“更何况你现在还受伤了,不是吗?”谢闻秋见她走近,便跟着后退了一步。红萼见此,只好勾唇回到了原来站的地方。“大小姐,您还跟这狗胆包天的小子废什么话啊,不如直接让老子上去砍了他的狗爪子,拿去给少庄主赔罪!”这会儿说话的人是铁罗,他已经十分不耐烦了,本来下午遇到东方小子那里就挺磨磨唧唧的,好不容易回来吃个酒菜,酒还没喝够兴,就被这狗胆包天的小子扰了过来,烦人!何弃则抱着双臂,一直一副看戏的表情,不发一言,不过他却是拦在了一个关键的地方。谢闻秋若是想逃,他便能随时出手阻拦。谢闻秋瞥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呵,倒也是如此,三大堂主谢某人姑且一试,但若李大小姐出手,谢某恐怕就……得以命相搏了!”话落,他眼色一变,突然凌厉非常,喊道:“烈风!”“是!”躲在暗处的烈风领命,迅速飞身下来。随他下来的,是数十个精致干练的黑衣人。而各处房顶上,早已埋伏良久的持弓黑衣人也顿时现身,个个拿着弓|弩对准他们,正蓄势待发。“呃……”红萼踱着小碎步靠近李歌渔,轻声在她耳旁说道:“大小姐,我们貌似被包围了!”“还用你说!”李歌渔不快的瞪了她一眼:“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庄里?”“这个事就得问何弃了,现在是他轮值管庄上的人。”红萼道。李歌渔随即看向何弃。“大小姐,现在在庄里的人是他们的半数。”何弃实话实说。李歌渔听后勃然大怒:“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在轻衣庄,放哨的都是死的么?”“李大小姐,您这句话倒是说对了。”烈风憋笑道。闻言,李歌渔反手就是给了旁边的何弃一巴掌:“这就是你办的事,啊?等下去再罚你!”只听“啪”的一声,何弃被这狠辣的力道掀得一个趔趄,嘴角顿时流出了血来。但他仍旧不发一言,只伸手探了一下生疼的半边脸,而后看不出表情的向李歌渔抱了一拳。东方夜云看着他,眼神微微动了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谢闻秋道:“那么,李大小姐,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么?”……当轻衣庄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这琴心阁外的平场时,温似玉的别院就相对冷清了。于此良机,温似玉敲晕了坚持守在门外的兰采、兰青,换了身夜行衣,蒙上面就朝鱼欢堂旁的院落赶去。她现在要去找一个叫成月的人,此人是无离门十年前便安插在轻衣庄的眼线。这些年来,无离门对轻衣庄的情况几乎了若指掌,一切都是这个叫成月的探子的功劳。所以温似玉现在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去往轻衣庄地下暗室的位置,靠的就是成月之前交回的轻衣庄手绘布局图。温似玉按着脑中的记忆,打开暗室开关走了进去。成月见人来了,便道:“何人何所至?”“无人无离门。”温似玉应道。“你来了?”成月双手交叉放在双腿处,微微曲身。“是。”温似玉也回了她一个同样的礼。随后成月打开石台后的开关,从中拿出一个镂空的玄玉盒,交代道:“这是门主要的信物,你且拿着速速离去。”温似玉接过打开一看,不由惑道:“怎么是空的?”“它就是空的。你且告诉门主,除了我们,东方家的人也在找这玄玉盒。”成月道。温似玉收好盒子,向她抱了一拳:“好,阿九告辞,江湖再会。”正待她转身离去时,成月突然喊住她:“等等,你从这边走。”成月指了指右边。随即解释道:“轻衣庄的大小姐生性多疑,所以这暗室的机关半柱香一变,方才左边的路已经变到了右边。”“好,阿九告辞。”待温似玉离开后,成月才按下左边的机关,那里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巫师大人,您交代的事,成月已经办好了。不知成月何时才能再见到清弘?”成月向他恭敬行了一礼。玄山看了眼手里的墨珠,道:“不急,成月,你且再等上一段时间,毕竟少主还没找到。”“是。”成月眼神微微暗了暗。东方清弘,且让你们再多活上一段时日!这边对峙了好一会儿,李歌渔才微微侧过身,给谢闻秋让出了一条路。“多谢大小姐。”谢闻秋道。正待他准备带人离开时,房顶上的某个黑衣人却突然间打了个喷嚏:“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