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宛如你变了,真的被水姨洗了脑了,居然……居然这麽说母亲和父亲。”秦玉如的气愤忽然之间消退了,脸色悲苦了起来,站起来似乎要拉住秦宛如,但又有了顾忌,只能小声的道。
这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让秦宛如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秦玉如装腔作势这麽一场,这会居然连她的怒气都能压下,她的这种样子往日最喜欢在齐天宇面前展现了。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其实心里跟狄氏一般恶毒,表面温柔,实则如同蛇蝎。
“大姐既不愿意去直言问父亲,又在这里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莫不是因为母亲说了什麽,所以大姐想在静心庵中败坏水姨的名节?”秦宛如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揭开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面纱。
所谓的“善良”的秦大小姐
“你……”秦玉如捏着杯子的手狠狠用力。
“大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一会还要去换水姨休息一下,祖母的身体不好,我不在祖母身边侍候,就只能是水姨去侍候了,水姨这几天都瘦了好几斤了!”秦宛如抖了抖衣袖,道。
秦玉如脸色变得铁青,如果不是还有一份理智,这手中的茶杯就要照着秦宛如的脸上砸过去。
这贱丫头居然说自己不侍候生病的祖母,只有她和水若兰两个在侍候。
“大姐,我这会没什麽閑功夫,就先走了!”秦宛如也没待秦玉如解释什麽,转身就往外走,清月急忙跟了上去。
菊花虽然常见,但能沖出这麽清雅味道的菊花,只有齐天宇送的才有这种味道,而且这菊花还是新的,前几天看秦玉如喝茶的时候,茶里面还没有放菊花。
再加上秦玉如摆出那麽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这麽几点己经让秦宛如确认假山后面有人,而且这人还是齐天宇!
秦玉如回过神来,想喊也喊不住,眼中露出阴毒的恨意。
想了想也站起身来,身子往后面的假山处靠了靠,从外面看起来,她就是拿着茶杯,站在假山处沉思。
没有看到茶杯挡住的嘴,其实在低低的说话。
“天宇哥哥,你看,秦宛如现在一心向着水姨,不管是什麽时候都一心一意的向着她,甚至没想过,我母亲才是扶养她长大的那个人。”
“宛如妹妹真的变成了这麽一个人?”假山里齐天宇的声音传出来,也带了几分疑惑和痛心,“她为什麽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水姨……说了什麽吧,她还小,不懂事!”秦玉如头一脸的难过,但既便如此,还是露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假山里的齐天宇沉默了半响。
“天宇哥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秦玉如眼角含泪,缓缓转身看向假山,在这个位置,依稀可以看到假山里齐天宇身上那套玉白色的长袍,她相信这时候齐天宇也是看得到她的。
原以为自己和秦宛如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不管秦宛如听没听懂,自己都可以让齐天宇更相信自己泼给水若兰的髒水,哪知道秦宛如居然敢这麽直言,一时间倒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好在她相信以自己对齐天宇的影响,必然可以挽回这种颓势。
假山处齐天宇目光闪了闪,有些犹豫,方才姐妹两个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天宇哥哥,二妹妹这麽胡言乱语,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我以后还想跟你一起……母亲那里也说通了,可现在母亲自身都难保,如果真的让水姨嫁给父亲,我……我不知道以后会怎麽样!”
秦玉如一只手拿着帕子,娇弱的抹起眼泪来了。
她这个样子抽抽噎噎的虽然不是大声的哭,却越发的让人觉得凄凉。
齐天宇叹了一口气安慰她道:“好了,别哭了,没事,我都听你的,你说让我怎麽帮就怎麽帮。”
这一番安抚的话,让秦玉如立时破涕为笑,抹了抹眼角挤出来的眼泪,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齐大哥,你帮我找几个泼皮吧,一个或者几个都成,也不要求他们怎麽样,让他们拉住水姨,吓吓她,坏坏她的名节就行。”
这话听起来柔和,似乎只是让几个泼皮吓吓水若兰就是,但其实这种事又岂能把握得了度,而且秦玉如当然也不满足于这一点。
“人……我可以帮你去找,但是……”齐天宇还是有些犹豫,他见过水若兰,一个温温柔柔,连话也不太爱说的女子,真的是玉如嘴中的心机恶毒的女人吗?
秦宛如真的是被她骗了吗?
如果真的是个样子,这女子可太阴险了!
“玉如,你要不要再跟宛如妹妹说一声,让她小心水若兰?”
“天宇哥哥,你什麽意思?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还是说你担心秦宛如?如果不是她,我和你又怎麽会不得不分开,如果不是她,我现在的名声又怎麽会这麽差?你和我现在是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秦玉如眼泪又下来了,她不愿意让齐天宇看到,所以急拿杯子去挡,但还是让齐天宇看了个正着。
“好,好,我一会就去找人。”看着泪流满面的秦玉如,齐天宇立时心疼的让步了。
“你找来了人,再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再去看看,也不能真的伤了水姨,总是她对我祖母的心意还算真,是真心想服侍祖母的样子!”秦玉如娇声的表示着自己的“善良”。
“玉如,你还是太善良了!水若兰这分明是故意讨好你祖母的人,你自己小心一些。”齐天宇心头的疑惑又消了许多,虽然母亲和妹妹都说了秦玉如不好,可现在看到秦玉如对母亲和妹妹没有半句嫌话,甚至还表示那天发生的事情也是狄氏气不过才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