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季恪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的。”
“哦……”
两个人又沉默了。
——最恨这种有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状态。
季惺身上有点发凉,忙道:“我跟季恪说了,哪天周末没事让他来玩,你和他约一下吧。我这正冲澡呢,就不跟你多说了啊,拜拜。”
丁凯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应道:“……嗯,好的。”惺哥在……冲澡……
季惺又是飞奔回水房,三下五除二把澡洗完,“阿嚏——!”打了个大喷嚏。
周五,季惺打电话回家确认了一下,季恪有事不来。因此,第二天他一早就带着饭盒出门去了图书馆自修室,一整天除了吃饭都泡在里面,到晚上快熄灯的时候才回寝室。
刚走到宿舍楼门口,就见一个男生在那里晃悠来晃悠去,抬头向楼上张望,低头踢着石头,无所事事的样子,季惺忍不住多看了几下,忽然觉得眼熟——“丁凯?”
那男生闻声忙回头看过来,“惺哥!”开心得不得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季惺又有点激动又有点疑惑。
“我中午就来了,”丁凯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我听季恪说你不回家,想来找你玩,可是你不在,我等了一天……”他是想给季惺一个惊喜的,哪知道季惺一天都不在,同寝室的人也好巧不巧全出了门。丁凯只好在楼下蹲守。
“吃东西没!”季惺问他。
丁凯使劲摇头,那模样可怜得像条饥饿的大狗。
季惺拍了他的头一下,“怎么这么笨,来也不先给我个电话,真是!走,去小吃街。”
他牵着这条委屈的大狗吃了点卤菜和烙锅,丁凯狼吞虎咽,头都没怎么抬。他害怕错过季惺,一直不停守着楼门,真够惨了。
季惺看着他,心底有一片区域越变越柔软。
回来的时候经过超市,季惺给丁凯买了牙刷毛巾等物,回了寝室已经熄灯,只有老大蒋智和老三余新成在各自的床上躺着聊天,其余几个哥们儿是g市本地的,回家了。季惺翻出自己的应急灯打开,介绍道:“这是我一个弟弟,来找我玩的。丁凯,叫蒋哥、余哥。”
丁凯作听话的好孩子状。
季惺想了想,“你今天睡我的床,我睡下铺陈树的床。”
丁凯“哦”了一声,有些微失望。
“哎哟,我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余新成趴在床边,从蚊帐里露出半个身子,“我经常看见陈树在床上吃东西不打扫,你不怕睡到半夜有老鼠来啃你屁股?噗!”
“真的啊?”季惺动摇了。
蒋智的床上也传来声音,赞同余新成的说法,“对头,那家伙脏死了,你别明早上起来裹一身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