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种依赖又信任的口吻呢喃着,让师父救他,真是让人不高兴。
桑伊抓紧帝辛的手想要避免更猖狂的动作,他瞪着帝辛,声音含糊不清,“拿、拿出去。”
帝辛的视线移到桑伊抓着他的手上,因为过分用力而指甲泛白,显然很抗拒他的动作。
“拿出去?”帝辛靠近了些,手指拨弄着舌尖,抵得更深入,男人唇畔带着幽暗的笑意,“卿把我想得太温柔了。”
桑伊舌根发软,又觉得有些泛酸,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帝辛,眼底似浸着一汪水,这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卿卿告诉孤,师父是谁?”帝辛嗅着桑伊后颈的香,呼吸落在桑伊的耳垂,“在你心底又是什么样的位置?”
桑伊绷紧了身体,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心生不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一口咬住了帝辛那根不放过他的手指。
“……”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表现得柔弱又胆小的桑伊敢反抗,帝辛难得怔了一下,直起身体看着桑伊。
桑伊咬得很用力,眼底带着被戏弄之后的愤恨冷冰冰地看着帝辛,偏偏那张脸染了绯色更若春花,丝毫看不出冷漠,反而更显娇俏,让帝辛喉结滚动。
手指应当被咬出血了,帝辛看着桑伊的表情想,不过相比起手指,桑伊现在的态度更让他在意,似乎……很生气。他一开始,只是想从桑伊那里获得一个答案而已。
尝到血腥味之后,桑伊的理智终于回来,他吐出帝辛的手指,下意识往后移动,想要离面前这个看不出喜怒的男人远一些。
帝辛微垂着眼皮,看着手指上的整齐的牙印,忽然发出低低地笑声来。
这笑让桑伊头皮发麻,后背抵在墙上,他嘴巴酸软无力说话,只能警惕地看着帝辛。
“卿卿这般对孤,真让孤高兴。”帝辛靠近再无退路的桑伊,“孤可以纵容卿卿对孤做任何事,所以卿告诉孤,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桑伊操控着还没恢复的嘴巴说话,他舌尖有些发麻,这会儿控制不住地抵了下牙齿,声音有些沙哑,“我师父是谁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卿卿这样说令孤很不高兴。”帝辛说着生气,唇角却带着笑意,令桑伊感到几分毛骨悚然,“卿卿,你属于孤,便不能再想着别人,无论是谁都不行,你须得把孤放在第一位。”
“我不属于你,更不可能把你放在第一位!”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桑伊无法再忍耐下去,他直视着帝辛,眼角微红,睫毛颤抖,却没有半分退缩,“我讨厌你!”
刹那间,整座宫殿都安静下来,只有香炉里的紫烟缭绕,小白歪着脑袋看向里面,白狐转了下头。
帝辛的笑意褪去,手指钳制住桑伊的下巴,声音很沉,“卿把这句话收回去,孤可以当做没听见。”
冷冽的气息让桑伊颤抖了一下,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不、要。”
下一刻,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帝辛咬住了桑伊的耳垂,他似乎预料到桑伊会推开他,双臂用力,把桑伊困在怀里,舌尖反复舔舐着桑伊的耳垂。
桑伊又急又气,猛地抓紧了帝辛的头发,“王八蛋,你放开我!”
帝辛眸光沉沉,从耳垂下移,呼吸越来越重,最终咬上桑伊的后颈。
“混蛋!殷寿,你个混蛋!”
这样的打骂对帝辛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声音温柔,“你休息一会,别累着自己,之后还有得累。”
话中不明的意味和语气让桑伊动作一收,他僵着身体不敢再动弹。
帝辛抬起桑伊的下巴,凑近来,“卿,你是孤的,现在是,以后也是,师父也好,鹦鹉也好,抱回来的那只畜生也好,你都不准在意他们,明白吗?”
桑伊心跳加速,猛地转过头避开了凑上来的嘴唇,他咬紧牙关,许久才哑着嗓音说,“你是要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