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刺痛,是祈越咬了上来。
他还没有醒,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寻找让自己降温的东西。
祈越不停地舔咬着唇边那块柔软的颈肉,像渴血的猛兽,犬齿啃咬出红痕,扣着细白腰肢的指尖滚烫,几近灼烧。
“好香……”
……
十分钟后,池愿捂着脖子走出祈越的房间,嘴唇微肿,发丝凌乱,脸上泛着奇异的红。
他狠狠摔门,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这反派真的属狗的!
*
祈越身体果然很好,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保持着【宿舍-食堂-宿舍-图书馆-宿舍】的路线。
考试结束后,他还会去学校的训练场自觉训练,为军事演习做准备。
倒是池愿,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出现,鬼鬼祟祟的。
这天,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参加军事演习的学生需要拿训练服。
池愿步履匆匆,拿完就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谄媚的叫嚷:“池老大池老大!”
是王子庆,他搓着手讨好地凑了过来:“最近您心情好一点了吗?”
池愿‘嗯’了一声。
王子庆左右看了看,凑上前来,小声问:“前几天那个……是您干的?”
“什么?”
“就听说前两天祈阳在路上被人蒙着脑袋打了?是您……”
王子庆想问清内在细节,猛地一抬头,却愣住了。
初夏时节,池愿还将衬衫的领子高高扣着,像是要遮住什么。
他神情有些恹恹,精致的鼻尖却隐隐有薄红,极大的反差出现在一张漂亮的脸上,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想再多看一眼。
池愿当然不承认,随口敷衍:“不知道,可能他做人太贱,被修理了。”
说完就要走,可一转身,对上一双漆黑的瞳仁。
池愿呼吸一窒,刚要开口,祈越已经转身离开。
池愿:……
我靠我靠我靠,他不会听见了吧?我不会崩人设吧?
反派多疑,不会觉得我在耍他吧?
还有突然走掉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听见是听见了多少啊?
池愿内心煎熬,王子庆还在旁边啰嗦,想打探个究竟。
按耐住内心的焦躁,池愿松了松领带:“再多说一句,你知道后果。”
说完,快步离去。
他得先回去探探反派的口风。
王子庆望着池愿离去的背影,四下张望一番,打开对话框,飞快打字:
【阳哥,好像不是池愿干的,但……】
字打到一半,王子庆突然想到前几天被池愿当众打脸的事情,他冷笑一声,删了字,重新发了一条:
【阳哥,确定是池愿和祈越干的。】
那边很快发来一条回复:
【知道了,等老子伤好了,演习里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