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安桐没想笑的,结果成岩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有点憋不住了,捂着嘴忍笑忍得有点难受。最后,所有人笑作一团,拿过桌上的酒瓶,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时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桌上的菜被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只剩下寥寥几瓶还没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厚的醉意。仇伊和成岩面对面的坐着互抽巴掌,看谁先把谁抽傻,陈啸这种平时滴酒不沾的人,已经不省人事很久了,墨宸喝得比较控制,虽然理智尚存,但现在还是觉得天旋地转,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歇气。安桐把口罩顶在脑袋上,傻不愣登往沙发上一趴,抱着个空酒瓶又哭又笑,被楚笑一巴掌拍得弹起来,怀里的空酒瓶一下没抱住,掉在地上,滚出去好远。安桐愣愣的看了一会儿酒瓶子,歪头问道:“你干什么?”楚笑大着舌头吼道:“别在旁边发愣,过来嗨皮。”“好呀!怎么嗨?”安桐从沙发滚下来,坐在地上的墨宸用手挡住茶几的边角,怕她不清醒撞上去,搞个血溅当场。“嗨,嗨啥好呢?”楚笑抠着脖子望向天花板:“哦,对了!你以前是歌手嘛,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儿呢,你给我唱一首呗!”“哦,唱歌呀!”安桐突然傻笑两声,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好,我给你唱,你听好啊!”她抹干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开了口。“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唱完安桐笑得更欢快了,她捧着楚笑的脸,离她很近很近:“好听吗?”“滚,好听个屁!”楚笑趁着酒劲儿,直接上手掰开了安桐的嘴,一个劲儿的往她嘴里瞅。“你平时说话也不是这声儿啊!你是不是故意不认真?!”安桐挣脱楚笑,擦了擦顺着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我很认真唱的,现在就这个水平。”墨宸费力的抬起眼皮,短短的几句歌词,安桐一开口就唱破了音,中间断断续续,一会儿有声音,一会儿没声音,调也是上天入地的乱七八糟,一个字能唱出九个调来,简直没法让人相信她以前是唱跳歌手身份出的道,更匪夷所思的是,安桐的声音就像被人用锉刀锉过一样,比公鸭子瞎叫唤还难听。“算了,算了,不乐意唱拉到,你这人就是这么没意思,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深藏不露,啥也不让人知道。”楚笑摆摆手,把安桐推开,别过头去不看她。“我没藏!我就这样!”安桐扑过去一把抱住楚笑,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一阵,楚笑又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安桐把头放在茶几上,带着一脸迷茫回答道:“我不知道啊。”墨宸醉眼朦胧,他眯了眯眼睛才把焦对到安桐的脸上,但被酒精麻痹过的脑子反应不过来,他费了好大的劲儿,也读不懂安桐脸上那不是来自醉意的迷茫。“别说不知道嘛!”楚笑在安桐背上揉了两把:“从你会做的事情里面随便挑一个嘛。”“挑一个?好!挑一个!”安桐吸吸鼻子:“我会洗衣服,做饭,扫地拖地,你看我选哪个好啊?”“你是不是有病?!”楚笑感觉安桐就是故意不好好回答,感觉非常生气,她用力把安桐甩开:“你给滚一边儿去!”酒精夹着困意袭来,势不可挡,墨宸在睡着之前最后的印象是安桐的笑声,只不过那笑声不怎么好听,仔细听的话,有点像在哭。他一晚上都在睡梦间思考,她为什么会哭?违什么约“唉。”他叹了口气,抬脚把成岩踹醒了。成岩一声哀嚎,吵醒了其他人,大家的状态差不多,全都睡眼惺忪的看着疯狂之后狼狈的对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平时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现在皆是浑身酒气,满脸除了油光就是疲惫,随手一拍就是妥妥的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