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场景如在眼前。
可再见柴叔被捆绑即将送去市警察厅这个魔窟。
生,生不如死!
死,难求一死!
目光定格在柴叔被风雪侵蚀粗糙的面庞,池砚舟心中明白,他与父亲不仅仅是工友,还是战友、同志。
他认得柴叔。
柴叔却已认不出他。
目光不着痕迹的挪开,池砚舟心中惊涛骇浪,面色却无波澜。
红党前辈临终前的那一课价值千金!
李衔清咳得更加厉害,不知是被金恩照嚣张态度急火攻心,还是这夜里寒风侵入肺部。
就在金恩照带领众人将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时,却有一警察厅警员跑到其身边附耳低语,金恩照神色忽明忽暗。
后站在原地片刻又朝李衔清走来。
“金队长今天这么有雅兴?”李衔清觉得此人未免有些太过小人得志。
谁知金恩照却道:“人给你们带回南岗警察署,好好审讯。”
“嗯?”
“给他们。”不理会李衔清之疑惑,金恩照示意警察厅交接红党分子。
警察厅警员虽不解却执行命令。
警察署警员稀里糊涂将红党成员押着。
金恩照带队离开,李衔清攥着眉头若有所思,池砚舟见状同样疑惑,方才附耳究竟说了什么让对方转变态度?
一头雾水之际李衔清命令特务系警员押送红党成员回南岗警察署,其余临时抽调警员原地解散回去休息,池砚舟、王昱临扭头离开。
虽心中关切但池砚舟离去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迟疑不能救人。
只会害人。
感情埋藏在心中同样是感情,表达出来却会成为杀人利刃。
“回去好好暖和暖和。”王昱临走在路上嘴里念叨。
“书房也暖和?”
“玉面郎君你少说两句,我请你吃宵夜。”
“不吃。”
“知道你没钱我请客,这晚上忙碌不加餐可对不起自己。”
“早早回去休息。”池砚舟对身材的管理非常苛刻,因为这关乎他的性命安危,也牵连徐妙清、徐南钦父女安危,更影响重要情报能否送达组织。
“无趣。”王昱临说道。
两人吃他有兴趣,让他一个人吃,也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