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道谢,在走向电梯间的一路上,一干小声议论的流言蜚语钻进耳朵里。
“她谁呀?抱的是不是欧总的狗。”
“是摸宝没错,上次欧总带它来公司还是我带了它半天。”
“那她穿的是不是欧总的衬衫?”
“她是专程来炫耀的吗?”
“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了,估计有120斤了吧。”
“欧总不至于这个眼光吧,是不是专门照顾摸宝的工人。”
……
尤浅浅一边慈爱地抚摸摸宝的头,一边说:“人心险恶呀,摸宝,姐姐知道他们只是嫉妒。”
摸宝大概也觉得丢人,又往尤浅浅的怀里挤了挤。
二十三层的会议室大门紧闭,透过磨砂玻璃只能看到里面大约的人影,听得到讨论的声音。尤浅浅给欧子铭打了个电话,他挂断,尤浅浅在走廊上站了十多分钟,越站越觉得委屈,仿佛是小学的时候上课说话,被老师罚站一样。在同学们或轻视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独自站在走廊上,似乎被世界孤立一般。她自小就是好学生,生疏于这种因为惩罚而被人关注的方式。感到莫名的窘迫。
三十分钟的时候尤浅浅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强迫自己忘记时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打开,精英模样的男男女女带着笔记本电脑走了出来。尤浅浅下意识的低头,顺道把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摸宝往怀里藏。
白棋收拾完资料走出来,对尤浅浅这位出现在二十三楼的不速之客不甚留意,却看到了在她怀里不满挣扎的摸宝同学。
拜欧子铭头一次当爹照顾狗的不知所措所赐,摸宝的出镜率很高,每次接种疫苗都是白棋安排的,自然认得这只串了种的吉娃娃。回头一看欧子铭正在和财务谈话,就走到尤浅浅身前,微笑说:“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尤浅浅指了指欧子铭:“我找他。”
白棋说:“欧总正在忙,要不您到休息室等一下他。”
尤浅浅一肚子委屈正愁没地发,还遇到一姑娘端足了架子指挥她,把摸宝往白棋怀里一塞,“不用了,你把狗给他就行,我不打扰了。”
说罢转身就走,摸宝瞪着尤浅浅的背影委屈的哀嚎一声。
欧子铭这才察觉到,探身出来只看得到尤浅浅走进电梯里的一片衣角,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件格子衬衫。
不待细想,奔着电梯就追了出去。
白棋抱着毛茸茸的摸宝,头一次见到如此急躁的欧子铭,莫名的想起了某个下午也是这样的不经意,她看到了欧子铭温暖的笑容,安静的旁若无人的在他脸上绽放,让人忍不住沉沦。
尤浅浅走出电梯,立刻接收到大堂众人探寻的目光,真是八卦无处不在,堂堂欧氏亦不能幸免。
她边走边拿出电话翻电话本,要不是她衣冠不整穿的还是欧子铭的衬衫,她立马就去医院探望林默了。也不至于眼巴巴的抱着一只破狗,在门口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要被一帮年轻水灵的小姑娘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