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郁额角跳痛:“闭嘴。”
这位可是渣攻组传言身经百战的渣男,这种局面当然游刃有余,他就不该在床上和他谈事。
但刚移到床沿,盛枝郁又被祁返强势地揽了回去。
他被抱到床尾,动作牵动了后腰之下,那阵难以启齿的麻痛瞬间让他僵住。
“……你做什么,”盛枝郁克制着表情,但手还是下意识地攥住了自己浴袍领口,“想死?”
炸毛了。
“不想。”祁返眼尾微拢,“只是床下有玻璃花瓶的碎片,你光着脚下去又要受伤。”
他的视线扫过盛枝郁警惕的双手,往下探了两寸:“毕竟,你本来就够不舒服了吧?”
意识到他的目光在看哪,盛枝郁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原来你知道我不舒服啊。”他借力起身,漂亮的五官落出笑意,漾着淡淡勾人的危险。
非常不得了的一张脸。
祁返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后半句话。
“不是说渣攻组个个都身经百战,技术经验领先全快穿局?”盛枝郁捕捉到男人脸上一晃而过的不自然,讽刺,“祁返,看来你是只有事后温柔啊?”
前面这张笑容轻浮的脸僵了一瞬,盛枝郁一早上的烦躁终于得到了平衡。
他推开祁返的肩膀想落地,却感觉腰处的手骤然收紧了力道。
盛枝郁立刻回头,却被祁返微沉的眼神怵了一下。
“谁说我……”
低淡的钢琴曲骤然响起,打断了祁返。
意识到是电话在响,盛枝郁放平的膝盖猛地一抬,顶在了男人的腹部。
祁返疏于防备,侧过身闷哼了一声。
盛枝郁接起电话。
“卷王,你在哪个医院打狂犬疫苗呢?”电话那边道,“组长今天要巡查,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马上。”盛枝郁挂断电话,回头看向床心。
祁返躺在床里,雪白的被褥遮过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声音有点闷:“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你们白月光做事儿跟渣攻也没什么区别。”
盛枝郁脑子乱的很,现在正需要自己冷静,他一把拽过祁返放在床沿的手机。
删除录像后,打开备忘录留下一串号码:“昨晚的事,你自己开个价,说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销毁证据后,”祁返似笑非笑,“想用钱打发我?”
盛枝郁面无表情:“祁返,你昨天晚上能不能摆脱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录像里说是强迫,但没有选择的根本就不是祁返。
他面无表情地捡起衣服,换上后便重重地甩门离开。
祁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侧身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确认录像已经被删掉后,翻开联系人。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屏幕:
[如果有人开价买我的初夜,该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