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荣臻臻一抽剑,邵昭倒想起来一些剧情。荣臻臻的老爹荣圣海是殷湛的亲师父,而巫行也是武宗的亲首徒,毫无疑问,不管是师父还是同门,都是殷湛的升级小怪,最离谱的是,殷湛一人一剑捅了荣圣海和巫行之后,荣臻臻还是相信正道之光甚至暗生情愫。也就是说,荣臻臻现在搞得这些事情将来都是给殷湛的。邵昭想一想就觉得恶寒,拒绝的心更加坚定。“道友还是请回吧,我们对万炉宗一心一意。”长老们看见了吗,知道了就快来救我们呐!荣臻臻的大小姐脾气不是说说的,从来发号施令却在万炉宗接连受挫,她的忍耐早就到了顶点,不顾巫行的阻拦,挣开冷笑着挥剑上前:“那你就是找死!”巫行心中暗骂一声,跟着上前也要抽剑挡下。白金银和莫兰生吓得抱在一起闭眼,邵昭坚定地睁大眼睛,余光四处寻找可以拿来用的小暗器。还没来得及出手,从上峰远处的云间,一道红光照下,横亘在荣臻臻与三人之间。乍一看只是普通的红光,细看,地面上已经被光线切裂,像一根细线。荣臻臻要是刚刚再多向前一步,就要被整整齐齐切成两半了。邵昭暗自咋舌,心想万炉宗还是靠谱的。红光动了动,朝着荣臻臻的方向逼退,两个人无奈只好不停跃后。停下后,才发现红光已经在地上刻出一行字。请回,不送。荣臻臻气极,心觉是被羞辱,还要提剑,被巫行扣住,冰冷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过,终于冷静下来:“师、师兄……”巫行将她往身后带,看向红光照下的源头,最终还是拱手一拜:“师妹年幼,还请前辈莫怪。”云间没有回应,巫行又转身对三人面色不虞道:“三位道友也是,得罪了。”说罢,扣着荣臻臻就要离开。“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把他们绑回去就好了!”荣臻臻不快,用力掰着巫行的手。巫行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力气,英俊的脸阴沉到能滴水,低低地开口:“这和我们的计划不符,我们是来谈的,不是来打的,别忘了,这是万炉宗!”有时候,若不是因为她是宗主女儿,巫行实在不想忍受这大小姐。带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红光也跟着散去,邵昭拍拍抱成一团的两人:“人走了。”白金银颤巍巍地睁眼,松了一口气瘫在地上。“武宗……太吓人了……”对比男主殷湛的行为和这个荣臻臻的行为,邵昭怀疑这是武宗祖传的嚣张。“行了,回院子再说吧。”邵昭一手拉起一个,半拖半拽回寝院。南城长老的目光从水镜中移开,看向刚放下手的掌门,犹豫道:“师兄,那丫头是荣圣海的女儿,武宗……”长风长老嗤笑一声:“怕什么,武宗还敢打过来?”南城长老谴责地看他。你当然不怕,人家一个打十个,你他娘的一个能打五十个!不过要真论起来,武宗要和万炉宗敌对,还要考虑与万炉宗交好的几个友宗。别的倒没什么,其中医宗要是得罪了,武宗在修真界的地位大概就要尴尬起来了。武宗那几个老家伙狡猾得很,可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被拔的灵根寝院都在刚上岛就能看见的建筑里,绕岛一圈,中间围着的有食堂,库房,功德堂,还有冶炼房,药圃之类的地方,上课得爬台阶去离云最近的山腰。听先几年入门的师兄师姐说,上面还有更高,那是内门的地方。因为成绩好,邵昭和莫兰生两个在考核中得了优秀的弟子寝院直接被安排在了山脚,出门左转就是上山的楼梯,直走离食堂也很近。白金银后来上管事师姐那里耍赖打滚求了在他们边上的寝院,总算是没被落下。外门弟子还不允许学习炼器术,课业主要以冶炼为主。“在学炼器前,首先要了解冶炼是怎么回事,要了解你所用的材料。”晏长老在开始进学前特意和他们说。制造机器对于邵昭来说不是难事,冶炼却是个要力气的活,前世她没干过重活,这一世的身体又过于柔弱,难得让她有发愁的事,吃饭都多吃几碗。一个月下来,冶炼上没有多大效果,个儿却猛蹿了不少,还长了不少肉,师姐们最近见了她都要捏一把她的脸。白金银没比她好到哪去,身娇体贵小少爷,锤一下能要他半条命。但他心态特别好,天天还是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路师兄说冶炼这事儿不用着急,过两天测灵根,灵根一开发咱们就能用灵力了,到时候挥锤都不用什么力气。”白金银给她夹了一大块肉,“你知道外门有名的玉师姐吧,就是那个号称腰比竿细的看起来一折就断的,听说玉师姐先前连锤子都拿不起来,灵力开发以后锤抡得比师兄们还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