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就很灵性。邵昭正气凛然道:“什么叫顺,那叫工作人员合理借用辅助器具,借用懂不懂?”“下次我也试试。”三人嘿嘿地笑起来。白金银看她摆了一地的药材,眼神在其中看来看去,没有一样是他认识的,问她:“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有一个。”邵昭想到洛月嫦那张脸,嫌弃地撇撇嘴,“但还没实行就失败了。我现在有一个更新的想法。”他来了兴趣:“是什么是什么?”邵昭伸出手,在他们面前挥挥:“看见什么了吗?”莫兰生:“指尖莹润,指节修长,是个好手。”白金银:“有点像凤爪。”邵昭:“……”“你们看不见上面的绿光吗?!”两人凑上前仔细观察,恍然大悟。莫兰生轻咳两声:“其实我早就看到,但我以为你是想我夸你。”白金银耳尖微粉:“……其实我也早就看到,但我以为你在暗示我你想吃东西。”邵昭面无表情。算了,毁灭吧你们。“我在宗门中看过许多书,医宗收弟子只要水灵根和木灵根,水灵根主内外疗愈,木灵根主探查内部伤患,连接血肉脉络,促进新生。所以我想,不如我也试试看,以药汤辅助,说不定能有成效。”屋内充斥着药香,邵昭的声音混合在其中,虽说还不确定,她的声音中却代表着曙光和希望。白金银静静地听着,无畏地笑说:“去做呗,反正药是吃不死人的,木灵根也不是会杀人的,治好了我全家感谢你,治不好我觉得我爹也不会怪你。”这话说的,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可白夫人最近却守着白老爷守得紧,而使用木灵根辅助治疗预估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邵昭不太确定是否能再进去做这些事情,毕竟修士治病这种事比较意识流,难保白夫人理解不了。“我娘最近确实很怪,以前虽然和我爹也是有名的恩爱夫妻,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离的久了就不行,连我这个儿子都防着。”白金银,挠头郁闷道,“兴许是我爹出事了我娘心里害怕吧。”正说着,邵昭的腰间忽然有微光亮起。打开八宝囊一看,居然是那块琥珀。这几天她忙着研究药方,居然还忘了这件大事。白金银好奇看过来:“这是什么?”莫兰生的脸色不自然起来,邵昭才记起当事人就在身边。啧,要告诉他我们在挖他家八卦吗?古怪的白夫人(白府副本)本着好兄弟之间没有秘密,邵昭大大方方地把去地下买情报这件事告诉白金银。莫兰生以为这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要心生不悦拍案而起绝交三天的,但是──不想白金银一听后,露出比他们还要八卦好奇的表情,叫着赶紧掏出来看看查出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兴奋?“自小我爹就不让我知道太多关于家里的事,总说长大了就告诉我。现在还有这等好事,早知道我先前也这么干了!”莫兰生看他一脸悔恨不甘地说这些话,彻底麻了。他怎么就忘了呢,这兄弟一直都是个大聪明。邵昭掏出琥珀放在掌心,隐隐能看见里面似乎多出一些小字。研究片刻,她将琥珀扣在掌心,翻倒面向地面,小字竟然透过琥珀投射在地上,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密密麻麻书写着白家叔伯出生和经历,后面标注着,白老爷和三个弟弟关系极好,虽在十年前白老爷继任家主,兄弟间也不曾反目,各有志向做着自己愿意做的事。唯一的矛盾约莫是白夫人。消息写到这里就断开了,邵昭不满呲牙:“这奸商心太脏了,最重要的地方断文。”白金银看着最后写着的白夫人,满脸疑惑:“这和我娘有什么关系?”“那就不知道了,只能等着下一个消息。”邵昭又把琥珀揣回囊中,小声骂这算什么秘密。当务之急还是白老爷的治病方案,邵昭又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停写出各种药材配换,分析药性融合。“啊。”白金银突然拍脑袋叫道。声音乍起吓得全神贯注的邵昭手指轻颤,笔下歪了几分,她抬眼幽幽地注视他。白金银抱歉地笑笑:“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几年前好像我娘和三叔吵过一架来着。”有八卦听,邵昭立马放下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趴在丹炉上的莫兰生也将脸露了一半出来看他。“应该是四年前?那年三叔说了门亲,我娘作为长嫂去相看,本来看得好好的,结果回来就大骂三叔不知羞耻,三叔一声不吭被我娘骂着,从那以后没再说起亲事,也没再和我爹我娘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