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社会都怎么了,年轻人一个个都不学好,不寻思好好工作就想走捷径骗人!
而且骗人也整点好的啊,算命?都什么年代了,谁信啊?”人群里有一道极为鄙夷的声音。
江谣循声瞟了对方一眼,是个不修边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她语气淡淡,“你不信自有旁人信,我是不是骗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好啊,那我今天现在就给我算一个,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准!”
周水江从人堆里走出来,在江谣摊位前坐好,“你自己写了的啊,算不准不要钱。”
江谣闲闲地道:“算不准别说钱,你砸了我的摊子又如何?”
周水江像是听的什么天大笑话,夸张地大笑几声,“哈!好大的口气!你算吧。”
江谣看了他,“想算什么?”
周水江眼珠子一转,“我跟我老婆结婚好几年,就一个丫头片子,你就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有儿子吧。”
江谣都不用想,张口便道:“子女宫低陷,眉毛逆生断裂,子女运势差,命里无子,晚年凄凉。
一句话,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
周水江憋着等她说完,满脸得意,“哈哈,还不叫我拆穿你的西洋镜!
没儿子?哼,老子上个月刚得了一个儿子,八斤半的大胖小子,不知道多机灵可爱!”
说着,他翻出手机里小婴儿的照片,得意洋洋地向江谣炫耀,也让周围围观的群众看。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看着眼前得意的周水江,江谣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儿子一定是你的?”
周水江想也不想直接回怼,“我儿子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但明显也不是你的。”
江谣指着周水江的脸,毫不客气地道,“头尖发少眼角低垂,为人懒散不求上进,靠原配发家。
奸门低陷八字眉,好色又胆怯,行事偷摸,见色起意,生婚外情……”
随着她说的越多,周水江的脸色越发变化,肉眼可见地闪过心虚,“你胡说八道!才没这种事!”
话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可见就是被说中了。
人群里又是一阵小声议论。
“……额头有痣鼻子短小,昏聩易骗,失财失物。见异思迁,抛家弃女,鼻之年寿有直纹,上赶着为人养妻养子,到头一场空。”
江谣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渣男遇骗女,绿人者人恒绿之,如此命运安排可真是绝妙。”
“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周水江脸色难看,说着就要动手砸摊子。
无需江谣动手,袁碧青已经快一步扣住周水江的手。
于是,人们惊讶地发现,二百来斤的大老爷们,被弱质纤纤的小女子一按,瞬间就动弹不得。
周水江百般使劲无法挣脱,一张脸憋到涨红。
江谣示意袁碧青撒手,周水江瞬间摔在地上,摔了个大屁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