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看了对方一眼,“算卦先付卦金一千。”
方喜军不满,“别人都是先给算再收钱,怎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江谣语气淡淡地道:“到你这儿新改的规矩,不喜欢可以找别人。”
实话说就是怕了这些不给卦金的了,她是不缺这俩钱,但不想给人白算。
感觉被针对的方喜军很气,“你这里不还写着不准免费吗,要是你算得不对,我钱给你了,你待会儿不还我怎么办?”
江谣挑眉,“我不可能算不准,你观察了这么多天见我算错谁的了?”
她不会特意去记边上有谁在围观,奈何她记性太好了,有些人不想记也记得清楚。
这个方喜军从自己摆摊第一天就在边上瞧热闹,每次摆摊都来,勤快得很。
方喜军很意外江谣连这都记得,心里更加认定她有本事,却又有点怕她太有本事。
他一时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找江谣算。
正好江谣并不想做对方生意,希望对方就此离开,但方喜军还是一咬牙,掏出一千块。
“行,就让你算。”
也罢,看在钱的份上。
江谣瞥了他一眼,“你想算什么?”
“我想知道我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人平不平安。”
一听是找闺女的,人群里纷纷好奇。
“哟,这位大哥,你女儿失踪啦?”
“遇上什么事了?”
“你报案没有?找人还是上警察局实在。”
方喜军语气一下低落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女儿工作之后就再没跟家里联系过,电话打不通,讯息没人回,几年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我去警察局问了好几次,每次就是给我做个笔录就什么下文都没了……我真的很想我想我闺女,哪怕见不着人,知道她平安过得好也好啊。”
众人一片同情,也有骂相关单位失责的。
“观你子女宫,乱纹生微塌,但不算深塌干瘪,你女儿健在,过得也不错……”
众人才为方喜军松口气,就听江谣下一句道,“……但你眉不过目,眼下之弦无栏,与子女缘浅情分薄,这辈子没什么再相聚的机会。”
“啊?为什么会这样?”
“一辈子不能相聚,这孩子不跟没了一样吗?”
“他女儿是遇到什么事,被人关起来了还是怎么的?”
“说了女儿过得不错,肯定没有被关啊?”
“过得好不跟亲爹联系,孩子怎么这么自私!”
“不好说吧,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隐情。”
方喜军一脸着急,“大师,你帮帮我,我不能一辈子见不着闺女,你帮我找找她,算算她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要她八字,我带来了的。”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残破的纸,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